同时跑来的翎十八伸手夺走半张秘药方,愤怒地瞪着绝情城主的后脑勺。他握紧象骨扇,强忍住敲碎绝情城主脑袋的怒火。

诸葛弈抓住绝情城主的衣领,龙眸赤怒:“你竟敢……如此对她……唔!”

措不及防,一瓶无情花毒灌入诸葛弈的口中。

绝情城主轻松扒开攥住衣领的冰冷双手,诸葛弈也失力摔坐在地上,难以置信自己竟被他暗算了?

栗海棠扑过来抱住诸葛弈,忿懑大吼:“老头儿,你不守信!”

“他醒着,我怎么能安心呢。”

绝情城主唤来守在大殿门外的铠甲护卫们,说:“将他们带去暗室关起来,不论他们说什么要什么,谁敢应声就提头来见。”

欲走出大殿时,他忽然回头,看到栗海棠抱住昏迷不醒的诸葛弈急得大哭。他对雍荣华贵的老妇人说:“这位姑娘暂时送回她之前居住的小院吧,她的脚伤需要静养。”

老妇人担忧道:“城主,你这般刁难他们,待他们离城后会不会对绝情城不利?”

“不会。”

绝情城主离开无情殿,他内心亦是纠结的。

自此半个月,绝情城主对栗海棠、诸葛弈等人不闻不问,终日关在房子里对着妻子的画像悲凄碎语、醉生梦死。

栗海棠的脚在四位老嫫嫫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得很快,短短半个月就能踢踏着宽大的鞋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在无情殿与诸葛弈、翎十八等人分开之后,她被软禁在小院养伤。绝情城主再没有来看她,也没让老嫫嫫们刁难她。

那位雍荣华贵的老妇人曾来探望过她一次,送来很多补品和夏衣。叮嘱她别离开小院,激怒城主非明智之举。

老妇人是绝情城的大管事,地位仅在绝情城主之下。

栗海棠趁机向老妇人询问诸葛弈的情况,想知道诸葛弈喝了两瓶无情花毒是否有性命之忧。

老妇人知道海棠,诸葛弈和翎十八的身份,也知道绝情城主施计引他们来此的目的。虽软禁他们看似多有得罪,实则好吃好喝的招待也不算失礼。

“海棠姑娘放心,活死人仍昏迷不醒,身体尚且安好。同在一起的几位公子也安然无恙,饭菜也依照他们的口味做的。”

“哼!师父昏迷,他们还有心情喝酒吃肉?”

栗海棠愤愤不平,她央求老妇人,“求婆婆帮帮我吧,我想见见绝情城主。还有,我再也不唤他老头儿啦。其实他和师父的年纪差不多,应该是位俊美风流的贵公子。”

“他若生在江南,必是姑娘们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俏郎君。即便北方的姑娘们见到他,也会哭着闹着嫁给他为妻。”

“不过……瓷裕镇的姑娘就算啦。八大氏族的姑娘们全是眼瞎心毒的小娼妇。不对,也有品行端正的,比如与我交情颇深的妘秀姐姐、银铃、如秀妹妹、元俏,她们的品行和我一样好。”

“有的人生得貌美如花,却心如蛇蝎。有的人貌丑无盐,但心灵手巧、品格高尚。我呀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女子,可公子们喜欢以貌取人,从不问女子品格德行。”

老妇人浅笑不语,听她喋喋不休地夸赞绝情城主,连自己也一并夸讲。说到最后,竟有一丝丝抱怨。

“海棠姑娘此话实诚。天下的男子皆喜貌美女子,古往今来红颜倾国亦亡国,后世人常将美人诟为妖女。”

老妇人感慨,殊不知绝情城主就是一个被女子美貌所惑,险些亡了绝情城的君子。

“大管事,城主吩咐你领着海棠姑娘去无情殿见他。”

一位老嫫嫫进小院来传禀,后面两个孔武的老婆子抬来步辇。

老妇人笑说:“海棠姑娘,快去吧,或有柳暗花明的好机会。”

“多谢婆婆提醒。”

栗海棠起身行万福礼,回房更换一件新衣,才乘坐步辇赶往无情殿。

无情殿外,绝情城主远眺城内城外的繁华景象,脑海里浮现过一幕幕往事。

听到迟疑的脚步声,他扭头看去,只见海棠扶着大殿的外墙慢吞吞的走来,后面老妇人默默跟着。

“不是让你乘步辇吗?”

“大殿前下来的,才几步路不碍事。”

栗海棠扶白玉柱子喘粗气,累得满头大汗。她抬手擦擦脸颊边的汗珠子,羞窘道:“没伤成废人,我就不喜乘步辇。”

老妇人无奈,为海棠辨白道:“海棠姑娘见二位抬步辇的嫫嫫有些年纪,便不肯多坐一步路。”

绝情城主挥手,老妇人颌首退下。他走来海棠身边,语气严厉地说:“尚未痊愈,逞什么强!”

栗海棠嘟嘟樱唇,不满道:“谁让你下令将我的脚重新掰断的?若换作我,该放我离开的前一日做这件事情。”

绝情城主笑说:“若换作你,我还有命活着离开吗?”

栗海棠眨眨杏眼,顽皮道:“你猜!”

绝情城主冷哼,一把抱起她,往大殿的另一头儿走去。

栗海棠慌了,大吼:“喂,老头儿,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告诉你哟,我惩罚人的手段特别狠,小心我在你的脸上刻字。”

“苏妙清和沈瑾双手的字就是你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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