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事件以及张毅和柴邵之间的矛盾,太宗陛下坐回了榻上,俊秀八字胡之下,那棱角分明的唇,勾起了一抹颇有几分戏谑的笑容。
“平阳的确如张毅所说,关中内外皆有贤名吗?”
长孙无垢轻点额首。“当初平阳在长安周围之时,非常得民心,不遗余力的周系百姓,所以才能收拢,与太上皇当时起军相等的兵力,后来更是赶超出三成,张毅所说却也是没有太多差错!”
“没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竟然会对平阳如此敬畏,看来这张毅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长孙娘娘轻轻一笑。“不过倒让我更疑惑的事情,这张毅为什么去找平阳?她之前先到宫中把此事说明,却又去找平阳做顺水人情,如果不是陛下有心,我还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傻傻愣愣的小子,竟有这份鬼心思!”
太宗怒哼一声。“净弄一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出来,这小子唯恐我会砍了他的脑袋,别想着扯平阳上船,花心思太多,况且他和柴邵之间,应该素来无恩怨才是,为什么他甚至会为了平阳而发下那种誓言?”
长孙无垢,叹息一声。“张毅虽然毛手毛脚,有些小心思,但归根结底,却是个忠臣,想来对于平阳公主未尝没有非分之想!”
“哼!他只不过是个车骑校尉的儿子,再者说,平阳已经许给了柴邵,再不济这个柴邵也是武功县侯,手下还有几千大军,而且柴氏家族乃正统勋贵之后,他张毅凭什么有这心思?反而是污浊了平阳的名声,他若敢存有非分之想,我定不饶他!”
太宗皇帝的话,令长孙无垢微微叹息一声。
但这事情却不能在争论,否则真有可能让李世民为了保证皇家之威严,将张毅一头砍了。
之后月十一所说的其他事情,也令太宗陛下气了够呛。
原来泾阳山中的小道不止一条,靠近于拢山的位置,那条路才是颉利可汗最可能走的,张毅之前给李世民指出的路,只是一条非常狭窄峡谷,如果颉利可汗从这儿走,那才是真正的作死。
想通了这一点,李世民恨不得把张毅立即叫过来痛骂一顿。这小子面对自己还敢私藏情报,而且给太宗皇帝一种,这小子并不信任自己的感觉。
这简直有些荒谬,大唐江山都是他李世民的,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直藏着掖着,也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
仔细分析,张毅绝不是个不贪恋功名财富的人,又不是脑子有坑,毫无谋略的,所以只剩最后一条路,那就是在明哲保身了。
这让太宗皇帝心中不由的放宽了事件的联系,张毅这小子原本的十几年一直安安静静,而且素无什么名望,而就是在去年冬天开始,先是弄出了绿豆芽,又治好了李承乾的腿,随即步入了皇帝的眼中。
之后不管是研制高跟鞋还是种植土豆,更或者是搞出石油,这都是令人非常惊讶且震惊的事情。
现在又成报上来,关于颉利可汗可能会从龙山小道通过直抵武功城的事情,这小子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拿出来都足以让某些人花掉一辈子的功德,但是他却频频研制,频频发现,难道他背后有什么奇人异士相助吗?
现在又开始明哲保身,哪怕是天大的功劳,也要和其他人共享,以保万无一失。
既谨慎又小心,莫非就是害怕自己调查他,从而感觉到了危机感吗?
太宗陛下,第一次对一个小屁孩产生兴趣,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在心里,而如果全部挖掘起来,又将是怎样的惊人场景呢?
张毅这时候丝毫不知道盘踞于长安城中大佬之上的那头猛兽,已经将一双虎目盯在了自己身上。
而他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二话不说,卷着铺盖卷跑到天南海北去了,而现在的他则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回了庄园。
好不容易拖到了下半夜,兴许林芳华已经睡了,而回到庄子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那真是太简单了。
因为就在他骑马入庄子,没超过几个呼吸,远远就见到小屋内的烛火还没吹灭。
而在门外,天色刚擦亮的光线之下,林芳华与他的目光默默对视,那一双杏眸之中纵然充满血色,却是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让张毅感觉安心的笑脸。
“夫君,我给你备了鸡汤,喝些就睡下吧!”
林芳华,张毅扶下了马,张毅正想说话,门外又传来马蹄声。
望过去,蒋冲马上跳了下来。
“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昨夜星夜时分,大理寺的人把阿史那思摩带走了,随同带走的还有突厥的六名千人队长,据说有两个还是突厥部落的酋长,想来应该是在拷问关于突厥军动向的事情,而阿史那思摩也招了一些事情,在唐朝腹地,他们有内奸!”
闻听此言,张毅赫然一惊,刚刚升起的一丝困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进屋来!”
张毅领着蒋冲去了老钱家的院子,一是避讳林芳华,二是老钱所住的院子处于一处空旷之地,周围没有任何遮掩,再过十几步就是村里老兵的住所,李瘸子也住在附近,所以警示性很强,也不怕隔墙有耳。
两人从院子里的石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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