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准在见到张毅的视线,就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了全身。

黑衣汉子见到张毅的目光,拔出刀,一步一步向着刘准走去。

“你你想要干什么,张将军已经说了,不会杀我,难道你们出尔反尔,要做小人行径的事情吗!”

那黑衣汉子咧嘴一笑。“张先生说不上你,是怀有仁德之心,可是某家可没有,某家只见到你半路拦车,欲行不轨,若不是张将军,有一双慧眼,恐怕已经落入你手任凭宰割,你简直是拿我们这几个护卫,当傻子一样耍呀!”

说着,他把刀搭在了木柱子上面,一双眼睛里放射出两道凶光来。

刘准虽然说精于算计,胆识过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怕死。

甚至他手下有了些人之后,让他享受到了权力的滋味,这让他愈加迷恋,所以自己的小命也在这个时候被看得非常重。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令他的心头泛起阵阵经惧的感觉。

“张将军,你可不能出尔反尔,之前你已经说过,绝不会动我分毫,快令这厮将刀拿下去!”

见到这一幕,张毅单手撑在膝盖上,俯着身子望过来。

“刘准,我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去做!”

锋利的刀,冰凉刺骨,在这炎炎夏日中,如同万年的冰疙瘩,只是轻轻触碰皮肤,就让人浑身胆颤,感觉森寒刺骨。

刘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将军若有事,自可派手下兵丁去做,刘准虽然是一介草民,但绝不做杀人放火,枉法肮脏之事!”

黑衣汉子闻言,冷笑扩大了两分,手中的刀压下一分力气,顷刻间刘准惊慌的叫了一声,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丝丝的血。

这让刘准顿时吓得肝胆欲裂,身上的皮肤,都在一刻苍白了。

眼睛更是处于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瞳孔缩了又放,放了又缩,看起来让人感觉颇为惊奇。

张毅坐在原地,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原本某家还认为你是条汉子,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孬种,连我让你做什么都不听,就忙着拒绝,看来你这心思还是不够坚韧,所以也难堪大任!”

刘准听到这儿,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张将军,此言何意,刘准虽然不及张先生有数百兵丁可知音,但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将军此刻所说的话,未免将人看到了泥里去!”

张毅哈哈大笑。“既然你自命不凡,我便给你一个自己讨生命的机会!”

刘准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张毅想说什么。

张毅向后招了招手,高明睿立刻凑上前来。

“去把堂屋的笔墨纸砚带来,我有一封信,要写给丁杰!”

几人听闻此言,俱是眉头微皱。

丁杰可是叛军,张毅身为朝廷命官,与其私通书信,这可是杀头大罪。

可张毅却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从高明睿手中接过纸笔,大手一挥,歪歪扭扭的字,在三尺黄纸之上,极其不规律的排列了开来。

刘准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发笑,这张毅胆子包天,可是这字写的却是不堪入目。

就这样还敢自称书生?

张毅若是知道刘准心里想的,恐怕会报以苦笑,她已经竭力的压抑自己想要表达文艺方面的才能。

更是未曾抄袭任何古诗。

他怕的就是自己太过光芒耀眼,从而惹来巨大麻烦。

而他这个书生的称号,究竟是何人所赋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与颉利可汗周旋的半月时间内,张毅名声大噪,虽说是借着老子的爵位承袭而来。

但有一点,却是任何人都必须要承认,张毅的确手无缚鸡之力,而且紧靠着一张嘴,就说服了突厥大将,当场弃了兵刃投降。

这份能力,当朝谁敢无视。

所以武将们自然知道张毅的跟脚,没脸把张毅拉到自己的序列里,但闻人可就不管不顾了,往日你们这些武将大出风头,长安城里的这些书生们,岂不是成了米虫。

所以儒帅的称呼就灌到了张毅的脑袋上。

至于张毅本人的许可,更是无人在意,在那些大佬的眼中,一切都是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的,哪怕是一个废物,只要被他们所扶持,那也是出了名的人物。

所以伴随着张毅名声的远播,他这书生的名头,确实没法拿下来了。

不过这并不干扰张毅的日常行动,也就任而为之,反正他又没有亲口承认,也怪不得张毅厚脸皮。

一封信盈盈洒洒的写完,张毅平息了一下情绪,将之前穿过的那件衣服从墙角拽了过来,随即用这黄纸包好,安稳的放在了一旁。

见到这一幕,众人齐齐皱眉。

张毅这么做,岂不是让这张信纸上布满了天花病毒!

刘准眼睛微微眯了眯。

“将军莫非是想让我去送信!”

张毅向火堆里扔了一个木柴,很是灿烂的笑了笑。

“丁杰疑心很重,一次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李良等人在城中搜索的金银财宝,将来也并没有运走,你带上一些,专门去寻丁杰,若你做成此事,我便不杀你!”

黑衣汉子收回了刀。

高明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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