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湖南最大、最有实力的哥老会老大。马福益的势力基本上都在湘赣边界,在那里马福益就是独一无二的龙头老大。那里的会党都是马福益的手下,光是那些会员就有几万人。

可以说马福益跺跺脚,整个湖南都会震动。甚至长江下游的会党组织当中,马福益的身份地位都非常高。

如马福益这样的会党领袖湖南各级衙门虽然鄙视,但是平常没事绝不会轻易招惹。因为这些会党头领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惹怒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此次华兴会的暴动也是以马福益的人马为主。

不过也是。

华兴会的骨干都是些读书人,来自书香门第。他们哪里和马福益这样的哥老会老大有关系。只有刘道一,才有这个可能。

马福益也是湖南湘潭人。

而马福益和刘道一的父亲交情非凡。当年清廷追捕马福益,是刘道一的父亲通风报信才让马福益躲过一劫的。所以马福益和刘道一的父亲几乎是磕头拜把子的交情。因此湖南的会党基本上都会卖刘道一父亲一个面子。

这么想来所有的事情都顺理成章了。

“炳生啊,炳生。你……,你什么时候加入了华兴会这样的组织?”

张学文站起来走来走去。

这样看来刘道一肯定是朝廷重点通缉的目标。

“哼!满洲建奴,占据我大好河山。我辈男儿岂能是无动于衷。子清,如果你怕我连累你,我现在马上就走。”

刘道一站起来就要离开。

“炳生!”

张学文拉住了刘道一。“炳生,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如此贪生怕死的人吗?只有你是大好男儿,我是缩头乌龟不成?”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

刘道一上前拍了拍张学文。“子清,如果我不相信你,我怎么会过来找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也只能相信你和易宗两个人。”

张学文苦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刘道一的信任。

“对了炳生,霖生哥不会也是?”

霖生是刘道一的哥哥刘揆一的字。因为张学文和刘道一关系莫逆,所以张学文也认识刘揆一的。

刘道一点点头。

“二哥,现在到处都在抓人。你看怎么办才好?”王亮插空问了问张学文。

张学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慢慢道:“炳生,现在的情况宜静不宜动。只要你们没有闹出大事情,那么官府也不敢大肆搜索,毕竟还要考虑地方士绅的情绪。你先在我们家里藏一段时间。下个月中旬我二叔家会有一批货去上海,到时候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湖南。”

“这个好。炳生哥,我也觉得这个不错。”

王亮赞同张学文的意见。

“对了,炳生。霖生哥那里怎么样,安全吗?”

刘道一点点头。

“应该没有事情。子清,只是我父亲那里……”

“你放心。我现在就过去安排一下。不会让叔叔受到什么影响。”

…………

“炳生,实在是没有想到你是革命党。”

张学文把刘道一放在了自己的家里。除非是上面官府的人,不然仅仅是湘潭这边的官员,不要说是搜查张家。就连想见见张学文的父亲,都需要提前下帖子看看张家有没有空接待他们。

其实这还是张学文历史学的不好。

刘家兄弟,刘揆一和刘道一两个人都是华兴会的骨干。刘揆一还是华兴会的副会长,目前的地位比宋教仁还要高,是华兴会仅次于黄兴的大人物。而刘道一更是华兴会的组织干事。两兄弟在华兴会都是最高层的。

如果张学文对于满清末期的历史稍微了解一下,就会知道刘家兄弟在华兴会地位。

“子清,你在湘潭这里太封闭了。你去长沙看看,所有的学校都在高谈革命。这个满洲朝廷必须要推翻。今年的日俄战争,他们竟然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而我们的朝廷呢?”

刘道一越说越激动。

“甲午年的耻辱、庚子年的耻辱还历历在目。满洲建奴,他们何曾把我们汉人当人看了。这样的朝廷天地共弃之。”

“子清,你从小就比我更聪明,而且比我有办法。我们一起努力,准能换天地。”

张学文看着激动地刘道一,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刘道一很聪明。从小到大他的学习很好,而且志向很高,身上有一股侠气。没想到现在成为了革命青年啊。

甲午战争、庚子年的赔款都是中国最大的耻辱之一。

“炳生,我们去东瀛吧。”

“日本?”

刘道一不明白张学文突然之间怎么提起了日本。

“嗯,炳生。去看看日本是怎么强大的。”

“好。”刘道一兴奋地拍了桌子。“我们先去上海,到那里找我哥和克强先生。然后去日本。去日本见见孙先生。”

“克强先生?”

“嗯。就是我们华兴会的会长黄轸。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

张学文点点头。

原来黄轸就是黄克强,也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民国大元帅黄兴。黄兴在湖南学界不能说是一呼百应,但也是湖南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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