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叔,在下想委托您找到买家将此物变卖了,所得银钱,我想在这左近置一些产业,想来,到得时候所用人手应该不少,也好为诸位高邻找一项稳定些的入项。”

听了的话,苏卫激动得满脸通红,颤声道:“少郎君此言当真?”

看着苏卫激动的神色,我笑了笑,随即道:“自然是真的。在下初到此地,也需要做点儿什么养活自己才好,每日里寄人篱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苏大叔能帮得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少郎君既如此说,苏卫自当遵命。若是少郎君想要出手此物,却也不难。往日里,在下与左近的几个兄弟打得猎物,便会去怀戎县城变卖了。那怀戎县城有一处买卖叫做翠云轩,原就是经营珠宝生意的,掌柜的姓田,曾买过在下的猎得的一只火狐,还曾说得若是猎得了好东西便去找他,他一准儿都会收下。依在下想来,若是那田掌柜见得此物,一定也是欢喜得紧。明日一早,在下便去那怀戎县找这田掌柜,让他前来此处与少郎君详谈。”

我摆手道:“哎,何必如此麻烦,苏大叔只拿了这牌子去,不管卖得多少银钱在下都是认可的,不必大叔多跑一趟。”

苏卫正色道:“万万不可!此宝太过贵重,少郎君即便信得在下,在下却还怕这来回途中出得什么差池。少郎君放心,最迟明日午后,在下便带了那田掌柜来,具体此宝能值得多少银钱,少郎君自与那田掌柜商议便是。”

这边话音刚落,却听得门外有人笑道:“什么宝物如此贵重,可否给贫道一观么?”抬头望去,却是魏刀儿回来了。

荆娘三两步迎了上去,说道:“阿爷。陈公子拿了一块极漂亮的石头出来,说是要托苏大叔卖了去,你看看,好漂亮的一块石头。”

魏刀儿双眉一挑,“哦”了一声,随即快步走进了院子,将玉牌接在手里把玩片了片刻,说道:“果真是好东西,不过,小友可是在寒舍住得不爽利么?怎么又要将尊师遗物变卖出去呢?”

我连忙道:“道长误会了。在下并无离开之意。只是,在下在此居住这几日,看得出此地生活甚是清苦。刚与苏大叔聊了几句,得知了诸位高邻都曾是浴血疆场的义士,奈何如今却困顿在这山野之间渔猎为生。想来,道长虽为出家人,当年也曾是风光无限的。在下只是觉得,坚守本心是要的,可是这并不是说我们就要在这里清贫下去,这样的生活状态对您,对诸位高邻来说都极不公平,在下想,既然老天让我来到了这里,我就应该为诸位义士和道长这样的英雄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

魏刀儿诧异道:“比如呢?”

“比如我们可以一日三餐,衣食无忧,比如我们可以活得比现在更体面一些,比如我们可以用赚来的钱去给我们上一个正经的户籍,不再做所谓的逃户。”

魏刀儿将玉牌塞进我的手里,哈哈笑道:“陈公子果然高人子弟,若是真能如此,我魏刀儿代诸位高邻先行谢过了!不过,尊师遗物万万不可发卖。陈公子若要使用银钱,只管开口就是,多了没有,百十贯钱贫道却还拿得出来。不管陈公子想要做什么营生,算得贫道入股了便是。”

老道说得斩钉截铁,一副不容违背的表情。到底是当过土匪头子,强大的气场让我有些压力。不过,这让我有些为难。我从心底里就不太想与这魏刀儿走得太近,可是这老道当着苏卫的面直接把这话说出来,若真是要将之推却了,面子上又太是过意不去。无奈之下,我一拱手,道:“道长既然如此说,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魏刀儿笑道:“正该如此!”

这魏刀儿还是太轻信于人了,居然连我想要做什么都不问就拿出百十贯钱来。想想也难怪,当年的时候,若不是轻信窦建德伪与其联合,这老道也不会落得一败涂地诈死埋名的下场了。不过,这样的人还适合拿来做朋友,是我喜欢的类型。

人家不问,我还是要主动说出来才好,既然是合作,就要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让人看才是,免得大家在内心中生出了芥蒂,即便这个芥蒂很微小,若是处置不当,也会长成参天大树的。

“玄成道长,苏大叔。在下有个想法,却还不知道成熟与否。刚才听苏大叔说打得猎物总会去怀戎县发卖,想来那怀戎县硬是不远。在下想问问,这怀戎县可有酒卖?”

魏刀儿笑道:“想来应该是有的。只是,贫道已经三年未曾饮酒了,这事儿还是问问苏壮士吧。”

苏卫在一旁道:“道长说的是,这怀戎县虽是不大,但因处于北地要冲,市集很是繁盛,那长行街上有着十几家酒肆,兄弟们有时候馋了,也去喝上两碗。不过,都是浊酒,喝的时候也大多都不过箩,清酒更是没见得有卖。”

我点了点头,问道:“既是不缺,却不知这价格几何?”

苏卫回道:“普通的浊酒一碗不过两文钱,若是那好一些的梨花春之类的酒,想来应该要五十文一坛罢,只是我等兄弟喝不起那酒,未曾问过。”

魏刀儿在一旁道:“陈公子问起此事,可是打算卖酒么?”

我向老道拱了拱手:“不瞒道长,时下,在下也的确是想做这酒水的生意,但是,却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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