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念头好像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便再也不见,范无救想的头疼,两眼一阵的泛红:“你闭嘴!”
不管是让一个喝醉的人闭嘴还是听话,都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尤其当这个人她还是个向来无法无天的帝君。
将离立马便挣开谢必安在他耳边念叨了一段顺口溜。
听的范无救身心俱疲:“算了,忘了就忘了吧,走走走,赶紧回去!”
正在这时,杏绾忽然两手一拍:“小周缺!咱们把他忘在那儿了!”
脑中的死结开了,范无救感激涕零的摸摸杏绾的头:“你们先走,我去找他。”
杏绾听话的肩负起了带路之责,谢必安自然还是人肉扶手,搂着骂骂咧咧的将离朝城门外去。
离这三个隔了点距离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范无救朝天看了一眼,面现一抹感恩的微笑。
莲舟酒楼顶层包房内,满桌的杯盘狼藉,而早前被谢必安安置在角落里的周缺,正两眼通红浑身发抖,小兔子似的东张西望。
范无救一推开门就是看到他那双水汪汪红彤彤的眼。而下一秒,喜极而泣的周缺嗖的一声就扑到了范无救的身上,姿势娴熟,气势非凡。
将毫无防备的范无救砸的连退三步。
几乎是同时的,周缺委屈惊恐的声音炸响在范无救耳边:“爷,您来了!您终于来了!”
范无救老腰咔嚓一闪,一把将他从身上拽下来:“你要再敢碰我,我就拆了你这身骨头给遥遥炖汤喝!”
爆发过后,周缺两腿一软,沮丧的垂着头,只觉身痛眼痛心也痛,失了魂一般喃喃道:“我都看到了,阿离用了业火。那些火莲一碰他们,他们就变成一团灰了。风一吹,灰也没了。这就是魂飞魄散吗?那些鬼,他们是不是就此彻底消失了?”
范无救怒意未消的揉着腰:“她又没烧你。”
“虽然必安哥和遥遥都说过,但我从未想过红莲业火竟然真的这样可怕。”他摇晃了一下身子,一把磕在门框边,“爷,那些鬼到底是不是就此消失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范无救恨铁不成钢的拉起他虚成一团棉花的身子,甩在背上,出门下楼,惊翻一众大小鬼后飘到长街:“明天让遥遥给你配碗汤,忘了就好了。”
周缺双眸呆滞的趴在范无救背上,他很害怕,却是摇头:“不喝,我不要忘。我要留下来就一定要适应这些是不是?留一千年…”
范无救从他气若游丝的声音中分辨了一会儿:“干嘛要留一千年?”
“我想看彼岸花。”
“过两日到了极乐城就能看到了,全城都是彼岸花。”
“我想看彼岸花盛开成海。”
“还挺有情调?”
周缺忽然疲惫至极的笑了一下,脑袋垂下来靠在范无救肩头,启唇似呓语。
“我看过黄泉风沙。”
“我看过三途血腥。”
“我看过百鬼千尸。”
“我看过鬼帝阴帅。”
“我看过神仙真貌。”
“我想要看一看彼岸花开…花开似海…”
他说的极慢,又极轻,气息渐至虚无。说完时已是再一次沉睡过去,而范无救也已飘到了无常殿。
杏绾不负众望的领对了路,范无救送鬼送到西,将周缺甩在床上,抽出被子抖开后兜头一盖。
走出房门后,迎面便碰上喝醉三人组。
将离跃跃欲试的往里张望:“还没醒?一直睡到现在?”
范无救一手按在腰上,摇头道:“醒过一次,想起你的恶行,又吓晕了。”
将离一怔:“我什么恶行?”
范无救白了她一眼,懒得回答。
将离反应过来:“我那能叫恶行么?你们是不知道,曾其这两年学的可坏了!他说这一万年的白彼岸开了两朵,然后竟然私自摘走了一朵,还拿到拍卖会上去!这我能忍么?”
范无救、谢必安、杏绾齐齐惊讶:“两朵?”
将离摊摊手:“要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信啊!哦,对了,他还说是你想私自留下来的。”
她看着范无救,眨巴眨巴眼睛。
范无救翻了个白眼:“我吃饱了撑的藏朵花…”
将离耸耸肩:“反正这事儿不能传出去,只能这样。”
几鬼慢慢步行到庭院中,谢必安扶着将离在廊檐下坐好,刚一坐好她便又从储物戒中掏出酒来,回手也将谢必安拉到身边一同靠着那红柱坐下。
而杏绾却是微微蹙眉望向范无救的手:“爷,您这是怎么了?腰疼?”
“闪了一下。”
“我给您捏捏?”
范无救两眼上下扫了扫她:“就你那手劲儿,拉倒吧。安安,你过来给我敲两下。”
杏绾噘嘴:“我手劲儿也没有很大吧…”
将离推了推谢必安,将杏绾拉到身边坐下:“是他老了,不中用了。”
而谢必安满脸不情不愿的凑过去糊弄了两下:“也不知道背个鬼怎么就把腰给闪了…”
范无救闭了闭眼:“别提了。”
范无救怎么闪的腰将离一点也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心里的疑问:“喝的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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