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下去,却又神经兮兮的计算出一个“这其实也没有很夸张”的结果来。

怎么说呢,就按三万人两万年来算,倘若这位北帝从他死那一刻起风骚到现在,也不过平均每两百多天换一位情人。

这么一想,倒不是很过分了,只是对他这般持之以恒的精神颇为震撼。

可显然乐熹的风骚并不限于此,首先这吃穿用、游乐娱,是样样铺张,件件珍惜,不是描金画银,就是丹红粉艳。

总的来说,刨除冥王这样的特殊存在,整个阴间衣裳最艳丽的是北帝、首饰最金贵的是北帝、宫殿最奢华的是北帝,就连妆容最精致妖娆的都是北帝。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北帝其外,可以说是已经将自己打扮的风骚到无以复加了,而北帝其内,却着实还藏着一颗风骚到登峰造极的心脏。

具体的事例谢必安大概是不方便透露,只对周缺说了一句:“总之你该庆幸当初半路便被送到了无常殿来。”

周缺听的一阵迷茫,反应过来后紧了紧衣裳,惶恐的抱紧了自己。

而至于刻薄,那就更是叫人叫鬼叫神都苦恼了。乐熹的那张嘴刻薄起来究竟有多么刻薄呢?

他曾经翻看过锦烟收录进阴美人录里的那副图,竖起大拇指同将离说:“不愧是做过皇后的人,这穿着一身油菜绿的裙子杵在桥墩上看业川的架势,就是和旁的穿着一身油菜绿裙子杵在桥墩上看业川的小鬼不一样,如果整个阴间还会有第二个穿着一身油菜绿的裙子杵在桥墩上看业川的鬼的话。”

也曾经在一场极乐宴上,交换礼物的环节里,牧遥送上了一味她精心熬制了半年多的特制忘魂汤,而乐熹将本来为她准备好的东西收了回去,转而改送她一句话:“我真希望你这味特制汤的功效是能叫我忘记我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真心实意的期待你的礼物。不客气,小遥遥。”

还曾经在一次南境罗浮山的比武大会上,杏绾好心的给所有来自北境盛夏气候的美男鬼们配了一条镶毛边的斗篷,怕他们一个个身娇体柔的再被南境的雪花给砸死了。

可惜乐熹并不领情,他拎着那条毛绒绒的东西问杏绾:“你为什么不直接拿棉花把我们包起来?可能看起来还要美观一些。”

然而最叫谢必安真正认同他是刻薄到了骨子里的,还要数乐熹早些年同范无救的一场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