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将他往左边一推:“真爱自然是全心全意为她着想。”

左边,范无救冷不防被乐熹撞个满怀,下意识的一抬手,胳膊搭在乐熹肩上,牢牢夹住。

大概是期盼婚后还要靠无常爷的钱养活着,乐熹头一回没有尖叫着推开他压在他头发上的手,好声好气道:“白爷这话也不错,无常爷又当如何想?嗯?”

范无救一抬头:“想什么?”

“什么是真爱呀。”

“什么是真爱?”

“这不是问您呢吗?”

范无救一怔,皱起眉头思考起来,一边思考,手上一边撸着乐熹脑袋上的红毛。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就在乐熹快要控制不住掀桌翻脸的时候,范无救拍拍他的头,咧嘴笑道:“真爱大概就是不杀之恩吧。”

乐熹一愣:“这算个什么说法?”

将离凑过来掀了范无救的胳膊,将乐熹拽到身边:“就他那个脑子,能想出个答案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个从来不近男女色的人,你问他什么是真爱,未免太过为难。”

乐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往将离腿上一趟,两只勾魂眼睛看着她:“无常爷是从来不近男女色,天齐君却是男女色皆可的,来来,这问题就该你来说。”

乐熹话音刚落,范无救那头就是一阵震天响的笑声:“她是男女色皆可,但你又什么时候见她待哪个是真爱了?”

将离腿上压着个乐熹不便起身,手上酒杯便嗖的一声飞到了范无救的脑袋上:“哪个告诉你我没遇见过真爱了!”

范无救抬手接住那杯子,依旧笑的神经:“真爱得是互相的,单相思的可不能算。”

“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吗!”

“那你见的是哪对猪跑?”

“我小师叔和陆姐姐啊,这还不够真爱?”

“哦,这一对的确很是倒霉。”

将离狠狠白过他一眼,低下头对乐熹道:“我小师叔你还记得吧,之前跟你提到过的,他从前还在是凡人境界的时候爱上一个姑娘,要娶她为妻,婚礼什么的都准备的挺好,可惜就要礼成的时候被那姑娘的师门搅了局,把姑娘给逼死了,红事直接变白事。自那以后,小师叔就再也没正眼瞧过旁的女子。这是我这么多年看下来最真爱的一对了。”

乐熹眨巴眨巴眼睛:“这什么师门啊,这么不要脸?”

将离举杯咽下口酒,双眸迷离的一笑:“算啦,明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吉利。总之在咱们这儿不会发生这种污糟事,只要你们两个自己不变心,没人会来拆散你们,我保证。”

小师叔是小师叔,小师叔也是大神仙。

大神仙的上古往事,不论大小都是三界秘辛,这样的事,将离说,那他们就听着,将离不说,还是不要追问。

乐熹闻言一笑,支起身子在她面上印了个吻:“我的好阿离,真可惜从前我们在一处的时候我没发现自己也能爱上个女子,不过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神仙。”

将离哈哈一笑,也回他个吻:“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呕心沥血给你做的那两件礼。”

此话一出,乐熹自是激动万分眼含期待,乖乖巧巧的化作为她倒酒的小厮,可身侧除了范无救的几位美男美女鬼们却都是皱起了眉。

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几月前说好统一战线,极乐宴礼即新婚贺礼,自己偷偷准备两份算什么?

月牙的喜服是用彼岸花汁染红的。

乐熹说,这一夜只有他的小月牙可以穿的一身正红。

将离准了。

天乐宫前,是玄幽台。北帝乐熹同他的小月牙行礼的地方。

注定这一场宴会空前盛大,因为它举办在万方来贺的极乐宴时,证礼的是冥王天齐君,主持的是白无常谢必安,护送的是南帝杏绾,迎接的是玄君范无救。

一身飘飘白裙的将离抿着红粉艳艳的桃花酿,想了想,嗯,这大概是地府成立以来规格最高的一次大礼。

至少范无救就从来没有在旁人的大礼上承担过什么职位。

玄幽台上,冷风万里,花香阵阵,乐熹第十八次撩起他的红头发,眉目焦灼:“叫范无救干这种事真的靠谱么?会不会把我家小月牙给拐跑了?”

将离喝的脸颊红红,按下他的手:“你不要这么紧张,他还没疯到这程度。”

乐熹抬起手又撩了撩头发:“我哪有紧张……”

杯中酒一饮而尽,将离笑道:“这才多久一会儿功夫摆弄多少回头发了?也不怕拽掉了?”

乐熹闻言立刻瞥她一眼:“这才多久一会儿功夫喝了多少杯酒了?也不怕醉过去?”

将离嘿嘿一声笑:“不好意思,从前日起到现在我就没清醒过,怕什么醉?反正要成家的又不是我…”

乐熹挑了挑眉:“所以你就穿的这样四大皆空?”

“呸!证礼这样神圣的事情,自然是要穿的圣洁一些。”将离翻了个白眼,又探手取过右侧周缺身前的酒壶,并一招手示意后头侍候的小骚男们再搬酒来。

北帝大礼,万方同贺,盛宴当夜,极乐宫搬出千坛花酿,大宴万灵。

至于这除却彼岸花未有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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