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磕的直发晕的额头:“那是安安以命相护的人,你才不会对她用刑。”
“你会啊。我下不去手,可是你能啊。你能就行啦。”
她说着把脑袋更深的埋进他怀里,两只手也围上来圈住他的腰,手指紧紧的抠着,颤声问:“你会的对吧?”
范无救手掌按在她后脑上:“嗯。”
夏日里不穿多少层衣裳,他很快就感受到胸前一块濡湿。
将离的眼泪潮湿的贴着他,声音喑哑:“无救,你说他都在地府快两万年了。上一个陪伴我们这么久的人是谁来着?我都记不清了。”
“我也记不清了。”
“都快两万年了。”她咬着这几个字,又说了一遍,“都快两万年了,为什么…为什么!”
范无救回了句套话。一句将离常常念叨的套话。
“生命轮回,浩荡不息。此时缘尽,彼时缘起。”
将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速的埋住红肿的眼睛:“无救,我…”
范无救按在她脑后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将离。你永远都不必。”
至少还有人,还会一直对她说,你永远都不必。
将离顿了顿,好像放心了,却又一声哀嚎:“我能不能咬你一口啊?”
范无救坚定的摇头:“不能。”
将离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好吧。不过我再也不想遇见另一个叫江梨的人了,是这个音的都不行,一个都不想再见到了。”
范无救笑笑:“我就说你这个名字起的不好,罢了,等到了怀城的时候我先去打听打听,看看这城里有没有叫江梨的,有的话就杀光,你就不用见了。”
将离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