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笑了两声:“那什么,我跟你师父已有十年未见,这一见面真是有太多话要说了,一时兴起喝了两杯,不必在意。”

“子玉不敢。”

他引她入座,熟练的煮水倒茶,又铺床叠被,待将洞内全都收拾一遍后便欲拱手退下:“时辰不早了,师伯早些休息吧。”

将离坐在桌边饮着茶,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看着他忙忙碌碌,有条不紊,可以想象过去十年,必然日日要这般端茶送水,伺候师尊。

小丫头气性还挺大,使唤起师兄来,也真一点不含糊。

只是倘若这位北阴君,真如她所说,是个不是东西的变态,那她这一番作死行为,待他师兄回天之后想起来,还不得连夜赶回昆吾山去扒她的皮?

将离摇了摇头,没放崔钰走,狭窄石门边,她胳膊一伸便拦在他身前:“你师父没跟你说我们昆吾人士晚上可以不用睡觉的?时辰还早,你再陪师伯聊聊?”

师父没说过。师父每晚都睡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打着呼噜不肯起床。说实话有点烦人。

崔钰停住了脚步,就那么站在石门边看着她,薄唇轻启,目光微凝:“师伯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