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她与他山中一年,他对自己这位未婚妻子只字未提,看来是并没有多少的青梅竹马情。
再加上十年分别,隐居生活,即便是如今知道了她要另嫁又如何?至多不过听上去有些丢脸没面子,然后再感伤几日罢了。
光是这求不得,总也要心中挚爱,所求不得才是。更别说爱别离、怨憎会。边都不搭。
那一夜将离没睡。
她摸进黑漆漆的洞中时,崔钰也不在。他一整夜也没回来,共居一年,头一回,没有将她收拾的妥妥帖帖,铺床叠被,伺候就寝。
她倒也没去找他,些微的神识散出去,约莫感应到他也没走多远,大致也就在这山中某处待着,便不管了。
其实他最好别回来,否则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管住自己第二次。
她又不是个以自制力闻名的神仙。知法犯法才是她的强项——这辈子干过的后悔事一抓一大把,且绝大多数还是干的时候就知道是错的。
叫他在外头吹吹风也好,去去火,一个大男人,又冻不死。
她盘算着,得抽空去了解了解那姜家究竟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一夜很快便过,翌日清晨再睁眼时,面前便又是一块浸了热水的帕子了。
将离什么也没说,只接过来敷在面上,于是腾腾的热气中,便只有崔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