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已过去二十七年,又要如何分说?

世事自有定论。

崔钰用了二十七年的时间,不论行走,或是停留,都是至善,都是至仁。

这个样子的他,说了二十七年,当年之事便是如此,杀人的他不知道是谁,但绝不是姜思习。

一个被抛弃了的人,一个与那人还有着仇怨的人,一个与天下为善的人,他将一件事的说法,从一而终的坚持了二十七年,谁还会不信?

梁家也信了。不得不信。也没必要不信。

死了的人终究是死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二十七年过去,新一代的天之骄女已然长成,那又是一颗璀璨明珠。

同样的,崔钰五十五岁那年,定下了新任的崔家少主,那也是个武学奇才。

这一回,少年与少女,喜结良缘。

往事已如云烟,云烟不留往事。

信至此处,便是尾声,同前几封一般的,叠整齐,贴身放。

这一回将离却不再倒满酒杯,她喜滋滋的朝范无救哼了一声便飘回了冥宫寝殿。

烈焰似的裙儿,火红的簪,精致的妆面,细描的眼。

青丝三千,妥帖规整,情丝三千,飞至高天。

一年零两月,周周又折折,她终于要等到他蹬腿咽气,回归仙界了。

自家的宝贝儿自己认领,他在外头遭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她总是要提前到那无色天轮回阁去迎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