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谢必安睁开眼睛。
一路凉风吹过,他隐隐几分清醒,月光下,一眼便看到像两只小老鼠一样,抱团围着根柱子睡觉的周缺和牧遥。
如果此时的谢必安是完全清醒的,他说什么也不会让牧遥一个女孩子在走廊上睡一夜,但此时的谢必安只有很有限的一点清醒。
他只觉得这样太丢脸了。
于是谢必安当即表示:“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让我去里头睡。”
范无救拒绝:“我对你的卖身请求没有兴趣。”
“那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让我去里头睡。”
范无救依旧拒绝:“你在外头更不会对我做什么。”
“求你。”
……
范无救的房间比走廊还要冷些,但那不是人间寒凉,是谢必安住了五千多年的无常殿的气味。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冰冷阴气。
既然是熟悉的感觉,酒气再次漫上全身,谢必安很快就不怎么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