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在高昊眼里胡天胡地的三个多月,白云骨究竟都带南山做了什么,其实绝大多数也没他想的那么不堪。

不堪的事情,白云骨一般都拉南山到没人的地方再干。

比如马车里就没有别人,最多有一只猫和一盆花。

所以白云骨常常很不要脸的拿着一袋糖或者一袋糕点钻进来,将南山喂的高兴了,便开始动手动脚。

一会儿揉揉手,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亲亲嘴,间隙躲避一下清光的攻击。

清光觉得那段时间自己已经快要修成个佛陀了,清心寡欲,看淡一切。

然而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没忍过几日,他还是爆发了。

那一回白云骨拿着一包蜜饯来找南山,喂他吃了半袋后,难得惆怅的叹了一声:“真不想送你去雪霜城啊……”

南山嚼着蜜饯,随口道:“如果不想,那就不送。”

白云骨眼睛亮了一下:“怎么,你随我私奔?”

一口咽下蜜饯,南山思考了一阵:“私奔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管什么和亲不和亲了,我们离开这里,找一隐居之地,再不理世俗之事,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么过下去。”

南山能看出说这话时,姑娘眼里的光芒动人至极,就像太阳。

可他摇摇头:“不能不和亲,会死很多人,你说的。”

白云骨低了一下头,但很快又抬起来,展颜道:“开个玩笑,我当然不会让你背上这种骂名,和亲…也没有那么不好。”

南山朝她笑笑,伸手从袋中又掏了一块蜜饯放入口中。

看他这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白云骨抿了抿唇,伸手去拨他的发丝:“我只怕你一旦入宫,就再也没有如今这般自由了。”

南山慢慢的嚼着蜜饯:“为什么会没有自由?”

伸手擦去他嘴角沾上的一点糖霜,白云骨双眸微垂:“你总说东虞自由,比起你们百越,这里也的确自由,可这满国上下的自由里,皇帝却是唯一不自由的那个人。”

南山愣了愣。

白云骨执着他的手:“所以和这样的人做夫妻,你又怎么能自由呢?她自己都没有多少自由。”

南山沉默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只慢慢将口中的蜜饯咽下去,淡淡道:“如果要让战争停止,只能这样,那就这样吧。”

他自然不会因为这样没有选择的事而高兴,但好像也没有半点难过。

白云骨靠在他的肩上,正要说些什么,南山却忽然转过头看她:“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你问。”

“和亲这件事,一定要所有人都参与吗?如果那位皇帝不喜欢我的两位同伴,可以放她们离开吗?”

白云骨皱了皱眉。

沉吟片刻,她凝重道:“这件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按照历朝历代的规矩,不论哪国派出去和亲的人都没有再回故国的。”

南山不太懂。

白云骨叹了口气:“这个意思是,按照规矩,即便那两位姑娘不入宫为妃,也要嫁给皇室中人为妻为妾,再不济,也是留在宫中做侍女,断没有任其离去的道理。”

“但倘若只做一名侍女,那倒不如做一位宠妃,或许不如百姓们来的自由,但至少荣华富贵是不缺的,不犯什么大错的话,也能一生无忧。”

原来如此。

白云骨又道:“只是当今…君上,后宫中鲜有女子,所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你的两位同伴到时应该会被赐给君上的几位皇叔做妻妾,按身份也算尊贵的,你不必担忧。”

南山点了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只又从袋中掏蜜饯吃,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白云骨转过他的脸:“怎么,生气了?”

“没有。”

“那你亲我一下。”

南山一动不动。

白云骨挑了挑眉:“还说没生气?没生气为什么不肯亲我?”

南山依旧一动不动。

白云骨只好来亲他,搂着他的腰在他唇瓣辗转许久才肯放开:“我答应你,会尽力让她们过的好的,好不好?”

南山点了点头:“谢谢。”

“你再同我这么客气我就不帮你了。”

“……”

南山又继续吃起蜜饯来,而刚才亲了他半天的白云骨,还没消停上一会儿,又忍不住来搂南山的腰:“总是靠在窗边做什么,过来靠我这边嘛。”

南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我不习惯靠在别人身上。”

于是白云骨非常不要脸道:“那我靠你身上行不行?”

南山点点头。

然后白云骨便十分雀跃的将趴在南山怀里的灰风从他腿上扒拉下去,一转身,逍遥快活的屈膝钻进了南山怀里。

清光就是在这里爆炸的。

他都已经两耳不闻车中事,一心只学喵喵喵了,这个蹬鼻子上脸的白云骨居然连他最后的乐土都要抢?!

正待清光要祭出利爪,挠死这个白云骨时,他忽然灵机一动,冷静了下来。

是时候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了。

没有选择用暴力方式解决问题,清光选择对着南山挥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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