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慢慢的哦了一声:“只能放在情爱中来看?所以你孤云隐中独占着的堆成山的宝贝,又是怎么回事?”
清光:“……”
将离没忍住,哈了一声。
将这一神一鬼纷纷白过之后,清光愤愤道:“即便如此,即便世人都喜欢独占,即便他没有这样一张惊为天人的皮囊,我还是认为,遇见他的人,都会虔诚的喜欢上他。”
“是朋友一般的喜欢也好,是爱人一般的喜欢也好,总之,遇见这个人,你便再无法控制自己了。”
“看不见他的容貌,还有他的声音,听不见他的声音,还有他的气息。他就像一个…就像一个比神仙还神仙的东西,拥有世人想象的神仙该有的所有样子,却不像真正的神仙那样冰冷无情。”
说到最后,这个向来独行的闲云野妖,眸中甚至掺上点点波光,那模样,如他所说,虔诚。
“他生来便带着一腔无缘无由的爱意,赠与他遇见过的每一个人,也自然而然得到他遇见过的每一个人的爱意,这件事,不讲道理。”
不知是为了这其中的哪一句话,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谢必安捏着眉心:“我忽然就不相信你说这个故事是个美好的结局了。”
说完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靠在一旁听这两个大男人争论了半天的将离愣了一下:“做什么去?”
谢必安的背影微微一顿,却没回头:“遥遥去了这么半天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去看一看。”
“你不听下去啦?”
谢必安抬腿又朝前走去:“回来再听吧,你们先说着。”
将离摇了摇头。
于是这屋内便只剩下了她与范无救和清光三人。
待谢必安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在鹭斋之后,范无救爬了起来,扒拉了一下将离的胳膊:“你刚才说的那个和千千一样的人,是谁?”
嗯?
清光闻言眼珠转动了一下。
将离默默整理着这一桌纷乱的酒杯,也没抬头:“就那谁啊。”
范无救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造化弄人。”
看着两人哑谜打的起劲,清光憋不住了,勇敢的插话进去:“你们在说什么?就哪谁?什么造化弄人?”
范无救又躺了回去。
将离转头看向清光:“那谁就是那谁,造化弄人,就是说,这世上原不该有这样的人。”
清光有些生气了:“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我更糊涂了!”
将离笑了笑:“你不也有许多事情没说么?我也糊涂啊。”
“我…”
清光正要辩驳,却望着将离那双深邃瞳孔里的浅浅笑意,仿佛被看穿一切心思一般,微微慌乱,哑口无言。
他的确有许多事情没说,却不是他故意隐瞒,只是他不觉得那些东西适合现在说出来罢了。
偏过头,连饮三杯浓茶,在这屋内越发冷清诡异的氛围下,清光艰难的抚平心绪,又将故事讲了下去。
……
那时候,听得南山如此态度的白云骨,不出意外的,崩溃、愤怒、怨恨。
几乎这世间情爱中可以寻得的所有糟糕情绪,全都汹涌着挤满她的心脏。
那一瞬间,她看着昔日耳鬓厮磨的爱人,几乎起了杀心。
就像前头说的,君王之爱,怎能辜负?若说世间普通男女在情爱中尚且偏爱独占,那么一位君王,她所喜爱的、看中的人,又怎么能心中还有旁人的位置呢?
南山就这样被盛怒之下的白云骨软禁了。
将这个比珠玉还要耀眼的大美人,关进那座为他建造的金碧辉煌的楼宇前,白云骨终于像个古往今来的帝王样,面容坚硬,目光冷酷。
她对他说:“旨意已经颁布,南山,十日后我们便是夫妻,会是一辈子的夫妻。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为了你,我甚至放弃国土城池,你不能对不起我。”
“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你的人是如此,你的心也是如此。不管是春时、招招,还是司卓,这辈子你永远都不能见她们了。”
她这般语气和眼神都如此坚定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而她身后,楼门关闭,直到十日后的大婚上,白云骨才命人将南山从那楼中请出来。
那时的白云骨就是当真想要囚禁南山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天夜里,南山楼中便来了两位客人。
第一位自然是偷偷从外头溜进去找南山的清光。
而第二位,则是白云骨后宫少见的几位女妃之一。
那夜月色平淡无华,那女子一身暗淡颜色,裹着宽大的披风,溜进来时毫不惹眼。
可待溜进南山楼后,灯火之下,清光感叹,皇帝的后宫就是皇帝的后宫,随便跑进来个姑娘,都能生的这般妩媚娇美。
“那天夜里来找南山的姑娘,叫于楚然,是白云骨宫里几位女妃中位份最高的淑妃,最初来到南山楼,她说纯粹是因为好奇,好奇这位天下第一美人,究竟长的什么样……”
同往常一样,南山几乎从不为什么突然到访的人而感到惊讶。
彼时的他,抱着数日未见的大猫,正在与它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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