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山这真诚一问。

周缺:“……”

牧遥:“…………”

子玉:“我们家姓……”

子玉说不下去了。

别说他这辈子只有师尊给取的法名和封号,并没有姓氏,就是有,那也不至于姓地吧???

可难道要就此承认他们这帮人真的是来自阴曹地府?

顺便,其实这里头虽然大部分从前都做过人,但如今没有一个是人,最接近人的东西是一个刚死没两年的鬼?

子玉又瞪了一眼牧遥。

经南山这么一提醒,牧遥倒是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不过她没有子玉考虑的那么多,脸皮什么的也比较厚。

她直接蹲下身,朝南山比了一串复杂至极的手势:是的,没错,我们家姓地,所以家里叫地府。

我叫地遥,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是我爹,地玉,那个长得一般好看的是我还未过门的夫君,地缺。

说实话,就这么一串手势比划下来,就连周缺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明白牧遥在表达什么,更别说什么都看不见的南山了。

他只感觉到面前似乎有女子的纱衣来回摆动,拂来几许微凉的寒气。

但或许神仙就是神仙吧,子玉竟然看懂了牧遥的“手语”。

他不能理解。骗人也就…算了,可他一个年纪轻轻,婚都还没结的清白神仙,怎么就成了她爹了??

当初人皇的那个绿团子小勾陈也是,如今将离的这朵黄泉小红花也是,怎么如今的三界流行到处认爹吗?

牧遥见状凑到子玉身侧,手舞足蹈的一阵解释,舞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又可以开口说话后,她连忙小声道:“其实我本来想说你是我的一位好友的。”

“但是我后来一想,我身边有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朋友,竟然还会选择嫁给周缺?这太不合理了。”

“所以为了让这位南山先生相信,嘿嘿,只好委屈你一下了,北阴君莫怪,我这也是为了掩护大家的身份嘛。”

……哦,原来是这样啊。

指尖轻弹,划出层薄薄的结界,子玉面无表情的看着牧遥:“那你就不能说我是你兄长吗?”

牧遥啧啧一声,摇摇手指:“不妥不妥,北阴君是神仙,不晓得这年头凡间的变态都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在许多小界,兄妹通婚这种事特别流行,所以我觉得不能冒险。”

“再说了,咱们两个长得根本就不像嘛,你这样冰肌玉骨,我这样朴实简单,就算是表了三表的表哥,那也没有说服力啊。”

听了这话,子玉越发没有表情:“所以你觉得我们长得不像,说成是兄妹没有说服力,但说成是父女却可以让人相信了?”

“………”

这倒是她疏忽了……

牧遥尬笑一声:“或许……是后爹?”

“……”

子玉发誓,等来日回到地府,他一定会好好让牧遥感受一下什么是后爹。

但眼下,他撤去结界,把真相告诉这个白忙活了一场的小红花:“你知道你刚才表演的那一大段,其实都是白费力气吗?他眼睛看不见。”

啥???

牧遥愣了一下,却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门外便踏进今夜前来捣乱的第三人。

“你说什么,南山先生看不见?”

银银月色下,谢必安的白衣上泛着粼粼的微光,也不知怀揣着怎样的心情,他停在那门槛处,不可置信的问出来。

子玉皱了一下眉,看着靠到他身旁坐下的谢必安:“你怎么也来了??”

谢必安瞄了一眼坐在子玉另一边的周缺和牧遥:“这不是见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一去不回的,担心被你给……”

在子玉就要在眉头皱出一个川字前,谢必安连忙补充道:“当然,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只不过…先生为何会看不见?”

最后一句,他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南山。

南山没有说话。

他微垂着头,双目对着杯中的热茶,在这鬼魂越聚越多的屋中,缕缕茶香蒸腾出淡淡的白雾,将他的眼角眉梢浸的潮湿发亮。

子玉给谢必安递了杯茶,堵住了他那张漂亮的嘴。

他转过头看向周缺,严肃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担心我将你怎么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这还是他主动背上的一口锅?

周缺:“那个,就是,那个…”

给南山添了杯茶后,子玉又划出道结界:“好了,现在可以把舌头伸直了说了。”

周缺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说完后,他一脸老实的看着子玉:“事情就是这样了。”

子玉淡淡抿了口茶。

老实说,刚开始他还以为周缺这是对将离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但实际上并没有错的事。

所以将离会提出十个巴掌这种略显暧昧,根本不能算作惩罚的惩罚,还叫他来掌刑。

可转念一想,就周缺这样胆量没有几分,浑身上下却长满了求生欲的鬼,他能对将离做什么?他敢对将离做什么?

但后来见牧遥和谢必安纷纷赶来查看,他又不禁怀疑,难道他真对将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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