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必安愣了一下,他甚至没有看清子玉是怎么出手的,便见周缺飞了出去。

瞧了一眼对面鬼事不知的周缺,谢必安一把拉住子玉的手:“你还真抽他啊??”

子玉愣了一下,反应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略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他刚才扑过来的太突然了,我以为他要亲我,本能反应……”

谢必安点点头:“哦。”

等等。

“啊???”

子玉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谢必安明白了。

但他不能明白的是:“所以阿离平时这样突然亲你时,你就是这么把她扇飞的?她好歹是个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子玉瞥了他一眼:“我当然不会把她扇飞。”

“哦,那就好。”

谢必安心想也是,不管怎么说,这位北阴君心里都是有将离的,即便不喜她如此流氓行径,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子玉支着下巴:“不过有一回我确实不小心把她推下河了。”

谢必安:“推……”

“还有一回好像把她的手指捏断了。”

“捏……”

“还有一回…”

“别说了。”

别说了,他保证以后一定不会突然靠近他还不行吗?谢必安一把撒开这位神仙的玉手,提起衣摆朝边上挪了挪。

子玉:“……”

而对面,随着周缺被子玉一巴掌扇出了结界外,以及一声牧遥随之而来的惊呼,南山终于发现这里的氛围似乎不大对劲。

放下茶杯,他手臂朝前探了两探,抓住子玉的手:“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受伤了?”

“没有。”子玉另一只手放在他手背上捂了捂,略作安慰。

谢必安挑了挑眉:“没有?”

子玉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没有啊。”

谢必安刚要反驳便在北阴君的眼神中顿悟了。

好吧,的确是没有“人”受伤的。

南山却不解:“若无人受伤,怎么我方才听到一声惨叫?”

子玉拂了两下衣袖:“嗯,我那个未过门的…女婿,平时没事就喜欢惨叫。”

南山一愣,旋即失笑:“倒有个性。”

女婿又是什么新的绰号???

谢必安愣了一下,但也顾不上多想,他起身将昏过去的周缺捞了起来,往他体内灌了会儿阴气后,周缺苏醒过来。

而此时看着对面眼神空茫的南山,眉头紧锁的子玉却想到了一件事。

他朝眼前还在一圈圈冒金星的周缺招了招手。

周缺怕了。

北阴君不愧是神仙,这一巴掌下去已经要了他半条鬼命了,要想挺过剩下这九个巴掌,周缺估计,自己至少得先去将离那儿预支四条命来才行。

于是他一下躲到谢必安的身后,死命摇着头。

子玉放下手,看着他:“你过不过来?”

周缺此刻突然有点明白,为何方才牧遥会直接被子玉吓哭认错了。

这位北阴君,他倒不会做什么狰狞恐怖的表情来吓唬人,脸上也永远是叫人不忍亵渎的冰玉之貌,一身光华,如云袅袅。

可怎么只要他说话时的声音稍稍沉下来一点,眉眼稍稍落下几分,就一瞬间令人感到如负山岳一般的压迫呢?

周缺本能一般哆哆嗦嗦的滚了过去:“过来了,过来了…”

子玉冷哼一声,将他提了起来,又放到结界中去。

而后冷冷道:“既然阿离规定在地府犯错,可以由旁人顶罪,那我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犯下如此大错,不仅违反了冥律,更是影响了那些转世者的一生,只罚十个巴掌简直就是胡闹!”

周缺眼前一黑,完了,这是要加刑啊!

然,话锋一转,子玉又道:“但如今的冥律中尚未对此行为有明确的量刑标准,此刻我也不便匆忙定下,所以,你去同南山请罪吧。”

周缺愣了一下:“啊?同南山先生请罪?为什么?这,这不是咱们地府内,内部的事儿吗?”

子玉声音沉了沉:“白云骨是他的妻子,夫妻一体,他自然有资格决定如何罚你。”

啥???

周缺呆住了:“白…妻…南山先生不是,不是要去和亲的吗?怎么,怎么…”

牧遥扒拉了他一下:“白云骨就是虞国的女君,后来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和他成亲了。”

周缺呆呆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她就是虞国的女君?那她这一路上是图啥啊?骗人很好玩儿吗??”

牧遥:“阿离说是追求刺激。她说做帝王的都这样,都喜欢刺激。”

子玉的目光冷冷的扫了过来:“说完了没有?”

周缺牧遥双双噤声。

子玉:“说完了就赶紧去请罪!”

周缺:“是是是。”

不管这位虞国女君是追求的哪门子刺激吧,事实如此,周缺也接受了,并且还挺高兴,因为他忽然眼前一亮的想到,他这是要得救了啊!

虽不知得知这样的真相后,这位南山先生会如何罚他,但周缺相信,这惩罚一定要比挨神仙的十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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