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间会……”
将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业火若要烧死他,究竟需要多少时间。”
“但我知道,若有人要害他,将他推下业川去,这个时间足够他从那里头爬上来八百回,再把对方推下去烧死的了。”
“而若他发神经自己跳下去,也足够我感应到异常,将他从那里头捞出来八百回救回来的了。”
夜风吹拂,掀开一角纱帘,将这烛影摇曳,鬼魅如蝶。
将离轻叹一声,抬手拢住四散飞舞的长发,拢住滑落肩下的飘纱,瞳孔中渐渐浮出幽暗的光。
不知是喜是悲,她幽幽说着:“所以这么多年,即便他树敌再多,除非我亲自动手,我从来也不担心在这地府和人间,范无救会遭难横死。”
这也就是说——
“只要我想让他继续留在阴间,他就永远无法魂飞魄散。”
掌心红烛,燃至毁灭。
在这就要湮灭的火光中,神明纤细的身影明明灭灭,而她的侧脸被放大数倍,映照在这床帐之上,那么美丽,那么恐怖。
那么无奈,那么扭曲。
将离说:“所以如今你应该明白,范无救这个恶鬼,究竟有多么难以拯救了吧?”
“我帮不了他,必安劝不动他,小和尚度不了他,就连业火也不能立刻将他十二万年的岁月焚为虚无。”
这个或许是当世与他最为亲近之人,将离说:“范无救,他这个名字起的很对,他没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