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爷他们都在听雨楼上呢,一个时辰了,没有出来,你那个相好的不让我上后面去,怎么地情况我也不知道。”

“来福死了?这不是晦气人呢?大过年的,谁敢在三爷家里杀人?”陈允先听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能不能换个词儿?什么我相好的?是我未婚妻好不?”骆霜晨本想管家意外之死却是个小意外,倒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好,允先和长风随我到后面,龙叔你们把饭菜准备好,我们一会儿要吃团圆饭。”

乌兰拉了一下骆霜晨的衣襟说:“你可心真大,估计事儿不小,还想着吃饭呢——”

“女人啊,能不能别瞎说?”骆霜晨心中有些担忧,但他还是装作没事儿一样,大步流星向后院的听雨楼走去。

这听雨楼是二层小楼,仿欧式建筑,一楼是纳兰存放一些瓷器和古玩的地方,上二楼得走外跨砖砌楼梯。

就当骆霜晨推开二楼房门的时候,只见屋里挂着白布幔帐,正当中是燃着两支大蜡烛的灵堂。

纳兰面色蜡黄,呆坐在地当中

“三哥,我回来了——咋?来福叔死了?怎么死的?”骆霜晨确实是感到意外,却没有那么悲伤。

“啊?寒生——,你——你可回来了——”纳兰一把抱住了骆霜晨,“这事怎么办?太让我难心了——”

“这有什么难心的?三哥咱不坐在地上,起来说,行不行?”骆霜晨扶起了悲痛欲绝的纳兰。

“怎么能不难心?怎么不伤心?你三嫂她走了——”

“啊?不是来福?”骆霜晨有些懵了。

“就在今天下午,来福被杀了,你三嫂也被杀了——”纳兰眼含泪水,沮丧至极。

“啊?啊——我三嫂?你是说这灵位是我三嫂?”骆霜晨转过身来,掀起了厅正中小床上的白床单,看到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钮云秋。

“寒生,我们三嫂真的走了——”卢颂绵从里间走了出来,头上戴着白花,“三嫂当我如亲生女儿一样,我给她披麻戴孝。”

“这是谁干的?啊?报警了没有?”骆霜晨抱住卢颂绵的双肩大声问道。

“三哥不让,三哥——”卢颂绵哭着说道。

“三哥呀,都出了两条人命了,为啥不报警?”骆霜晨悲从心中来,泪从眼中流,他感觉这事太突然,也没有那么简单。

“这回你回来了,你就是警察,还报什么警?你看着处理吧。”此时只见里间门来了,程恭年半倚在床上,手中拿着勃朗宁手枪,枪口正对着跪在床前的祝云鹏。

“什么?老祝——你——杀了我三嫂?你——你真干得出来——”骆霜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双手抓住了祝云鹏的衣领,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