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癞汉的思想你永远也猜不出来。

尤其是这类从来不会检讨自己的人。

“您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这边会想办法做好准备的。”楼宁感激于钱三娘的好心,不过对方还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总不可能次次都麻烦她,“更何况这种事情不解决,以后可还有其他人会来的。”

他们总要学会自己面对。

“你别管了,最不济还有我。”程白倒是知道连春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温和,实际上最是锐利不过。于是一把拉过妻子,对连春做出保证,“以后如果有什么自己办不了的事情,我跟杨掌柜的都可以帮忙。”

说完,天色也确实不早。明天地里的活儿也多,更有连春要给杨湖的东西也放着程家,都等着要收拾。

于是大家各自散开,不再二话。

夜半,连三妹睁着被打得肿胀的眼睛,表情相当狰狞而愤恨地悄悄摸出连家的门,一路朝着地里猫着步伐走去。

“你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娼?妇......我看你没有田可以种、这田被我毁个一干二净的时候,到底该怎么办!”

借着月色,各家的地里模样完全能看得相当清楚。

连三妹来到一处格外齐整的地里,恨恨地赤着脚下地,对着地里的庄嫁就是顺手一拔──

‘唰啦’一声,那嫩绿的稻苗,就被狠狠地甩出个弧度,蔫搭搭地横尸在田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