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可以让楼卫调查一下。”

楼宁知道波波娃的意思。

虽然联邦对军眷的抚恤都很高,不过因为联邦人的寿命越来越长,很多人其实在伴侣与家人死后总是很难承受得住那样的伤痛。

所以有些人会重组家庭,或是另外寻求一段亲密的感情来重新出发。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让陈章等人再次出现,其实真的不好说谁对谁错,又或者该如何去应对这样的情况。

另一批人坚定地守着,虽然说他们确实很适合迎接亲人回来,可心理状态到底调适得如何也很难说。

于是波波娃的想法是不如筛选一下每个人的情况,反正才六百多个需要调查,接着评估和让陈章他们那边的人自己也挣扎一下,最后可能还不到一百个有可能有意愿要见面。

反正这种事情凭自愿。

“但是如果有一家人忽然见到亲人,而他们明知道同期的人正在忍受伤痛或是有新生活,难免在互动上也会『露』出马脚。”楼宁摇摇头,对波波娃的建议采取了否定的意见,“要不然如果这个方法可行,我早就答应他们了。”

说的也是......波波娃皱着眉头,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提议有些过于冲动。

毕竟那是别人的家庭不是自己的,将心比心,她或许也不见得就能够再一次承受楼宁死而复活的消息──因为到后面不是麻木,就是会忍不住怀疑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疼爱且抚养长大的那一个?

到时候应该要怎么相处?要怎么称呼?要怎么一起生活?这些都是让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功勋,凯旋,安定,有时候就是如此让人难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