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王府遭难,民间议论纷纷,很多有志之士自发联名上书,赞珩王治理瘟疫为善举,望光圣帝三思,先行救治珩王,而朝中以御史为首的忠义大臣也开始上奏,为珩王喊冤,一时间,朝堂之势错综复杂,让光圣帝十分头疼,最终禁不住人声鼎沸,下旨将珩王挪回王府,由太医救治,而珩王府众人却依旧被羁押着。

太医给萧漠诊完脉后,便退下配药了,此时,千影避开众人,来到了萧漠的身边。

“如何了?”千影搭上萧漠的脉搏,脉搏跳动有力,看来无恙了。

萧漠轻咳了一声,道:“你给的药着实厉害,发作起来跟瘟疫一模一样,如今服了解药,身上还是有些无力。”

“谁让你服用两颗的,毒性能不大吗?”千影白了他一眼,当初给他再三交代,只能服一颗,可他倒好,服了两颗,真是不嫌命大。

“症状不重一点,怎么能瞒过太子,他们又怎么会有行动呢。”萧漠支着身子,斜靠在榻上,脸色十分苍白。

千影摇摇头,有些无奈道:“你还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行了,别数落我了,早些时候收集到的太子罪证可以拿出来了。”

“那好,我去办。”千影正要起身,被萧漠叫住,“等等。”

“将罪证交给林风,我想他会让这些证据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这就去。”千影一个跃身,便消失在珩王府。

天牢内,珩王府众人分男女被关在两处,夏满则是跟萧漠的妻妾关在一起。

自进来那日,除了正妃侧妃,其余姬妾都是哭哭啼啼的,哭得夏满头疼,现下已深夜,姬妾大抵是哭累了,早早蜷缩在墙角,睡了过去,而冯若青也靠在一旁,似乎也睡着了。

夏满悄悄踱到柳芜芜身边,压低声音道:“如今珩王府被安上通敌卖国的罪名,你可有后悔。”

原本假寐的柳芜芜突然睁开双眼,直直的盯着夏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满轻轻笑了笑,向柳芜芜又近了近,贴着她耳朵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柳芜芜又闭上双眼,不再理会夏满。

夏满见柳芜芜如此,换了话题,道:“如今珩王府下狱,宫中族中可有人来看你。”

柳芜芜动了动嘴唇,始终未发一语。

“据我所知,你是族中庶女,为何当初是你成了珩王妃?太子珩王水火不容,迟早相斗,若是珩王倒了,你这个珩王妃能独善其身吗?或许,你的命数也就止步于此了。”夏满在府中暗地里观察过她许久,发现这个柳芜芜极其顾念自己的性命,固想试试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满听到低低的抽泣声,借着昏暗的光,夏满看到了柳芜芜眼底的晶莹,她知道,柳芜芜的心理防线开始崩溃了,“此番,若是珩王能平安度过危机,你这个珩王妃会一生衣食无忧。”

“是她让我放的信,还让我被审的时候咬定王爷叛国之举。”柳芜芜擦了擦脸颊上滑落的泪水,声音有些喑哑。

柳芜芜口中的‘她’必定是皇后,真是阴毒至极,夏满压下心头的厌恶感,道:“明日,三司会审的时候,你按照我说的做,便可逃过一劫。”

夏满凑到柳芜芜耳边,将明日要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讲与她听。

这一夜,各怀心事,夏满倒是睡了一个好觉,次日清晨,狱中众人被分别被带去了三司会审。

审理此案的是刑部尚书邓远、御史叶伯章、大理寺卿周岳,此三人皆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手底下从来没有冤案错狱。

会审过半,柳芜芜一口咬定,珩王遭人陷害,要求三司重新审定叛国证据,甚至为保珩王清誉,一头撞在茶几上,几近昏厥。

冯若青则以萧漠多年来的战绩为由,据理力争他绝不会通敌叛国。

三司仔细验了‘珩王案’的信件,发现此纸张非比寻常,竟是太子府专用的龙鳞暗纹,于是将会审的结果和纸张一齐呈给了光圣帝,而此时,边境副将林霄紧急上报,以血书告发太子私通天狼部,勾结北朝,一时间,朝堂震动,百姓哗然。

朝堂上,光圣帝阴着脸,看着手中太子通敌的证据,额上青筋尽显,眼中满是怒火。“你好大的胆子!”

一向疼爱太子的光圣帝竟然将一个茶杯砸了过去,‘嘭’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萧洌额头顿时被砸出一个大包,茶叶贴在脸上,十分狼狈。

“父皇息怒,定是有人陷害儿臣。”萧洌顾不得疼痛,不断的磕着头。

光圣帝一扬手,龙鳞暗纹的信便扔了出去,“这是你太子府独有,旁人如何陷害你,倒是你,胆大包天,不但通敌卖国,还陷害手足,德行有亏,实在不堪储君之位”

萧洌不断的磕着头,嘴里喊着自己冤枉,而底下的大臣分为两派,一派以兵部尚书为首,力证太子清白,另一派以御史为首,细数太子罪行,两派吵得不可开交,而护国将军林康虽然保持中立,但言语间,却处处透露出太子曾把持军队,传递敌情的意味,一时间,萧洌竟岌岌可危。

“娘娘,不好了,太子之事败露,皇上打算废太子了。”皇后身边的大丫鬟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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