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的变故,吓得程静丝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还是环佩唤醒了她,“娘娘,如今可怎么办。”

“快去告知太妃。”说完,程静丝就随着众人进了太子寝殿。

环佩知道事情严重,哪里还敢耽搁,急忙往皇宫奔去,谁曾想,刚出府,就被黑衣人劫了去。

寝殿内,太医正在救治,饶是参片含嘴,针扎大穴,孩子还是没有保住,萧洌听得孩子没了后,转身就扼住程静丝的脖子,言语中带着狠厉,“当时就你在场,你做了什么。”

程静丝扣着萧洌的手,才喘上一口气,“是胡氏对臣妾不敬,臣妾才罚了她几个巴掌,并未做什么啊。”

“太子爷可要为主子做主啊,主子今日前来请安,遇到侧妃,顾着肚子不便,就未行大礼,哪想侧妃命人上来就打,主子受力,便跌倒在地,这才出了血。”青亭跪在地上,哭得双眼通红。

萧洌看着胡氏双颊上的巴掌印,再看看榻上的鲜血,一个气急,便狠狠抽了手,失去重力的程静丝跌在了地上。

“程氏心狠手辣,残害幼子,禁足偏殿。”萧洌正是气急,可还顾念着程太妃,便只将她先禁足了之。

萧洌守着胡氏,直到傍晚时分,胡氏才悠悠转醒,一醒来便哭得梨花带雨,直往萧洌怀里钻。

“委屈你了。”萧洌轻轻拍打着胡氏的背,也跟着胡氏的哭声湿了眼眶。

胡氏哭的累了,便靠在萧洌肩头,一言未发,萧洌见状,也不知如何劝慰,便借口去拿些吃食,出了寝殿。

“青亭。”胡氏抹去眼泪,对着帘外叫着。

青亭听见胡氏唤她,便来到榻前,等候吩咐。

“太子是怎么处置程氏的。”

“回主子,太子只是罚她禁足偏殿。”青亭一五一十的告诉胡氏。

“去,找条白绫过来。”胡氏知道,程静丝有靠山,太子不能重罚,可她咽不下这口气,一定得逼一逼太子。

“主子,您可不能想不开啊。”青亭有些惊恐。

“我可舍不得死,你快去拿吧。”胡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孩子迟早还会有,可这个孩子不能白死了。

片刻,青亭就拿着白绫进来了,“主子,您要的东西。”

“一会儿,我挂上白绫,你就呼喊,门外的侍卫便会冲进来,到时候,太子定不会轻饶程氏。”胡氏想设个苦肉计,好让萧洌下决心处置程静丝。

“是,奴婢遵命。”

“记住,一定要马上呼喊,我可不想被挂死。”胡氏看了看横梁,开始抛白绫。

“主子放心。”青亭看着胡氏的动作,眼神复杂。

胡氏挂好白绫,道:“我一踢凳子,你便大声呼喊。”

“是。”青亭故意走到门边,好让胡氏放心。

看着青亭已经准备好,胡氏即刻蹬开凳子,整个人就挂在了横梁上。

原本应该呼喊的青亭,捂着嘴,怔怔的愣在门口,看着胡氏不停的晃动着双手,眼睛直直的瞪着自己。

胡氏扑腾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任由白绫挂着,在梁上转了好几圈,青亭见胡氏没了动静,才哭着喊着道:“不好了,主子自缢了,快来人啊!”

门口的侍卫听到呼喊,破门而入,赶紧将胡氏放了下来,就急忙禀报给太子,可为时已晚,胡氏已经断了气。

“真该死!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萧洌抱着胡氏的尸身,责骂着青亭。

“奴婢该死,护不住主子,这就随主子去了。”说着便一头撞死在桌角,血溅了一地。

一时而来的变故,着实刺激了萧洌,咬着牙,道:“青亭忠烈,抬下去厚葬,去偏殿,着人将侧妃绑起来,打三十鞭,狠狠的打!”

侍卫应声而去,将萧洌的吩咐传达给偏殿的嬷嬷,嬷嬷们将程静丝绑了拉到院中,由新来的林侍卫执行刑罚。

冯策听闻此事,匆匆赶来,拦下了执刑到大半的侍卫,看着奄奄一息,背上被血浸湿的侧妃,厉声道:“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林侍卫不卑不亢道:“卑职在执行太子的命令。”

冯策顾不得许多,直接让人将侧妃抬回了内室,又请了太医救治,才急忙去见萧洌。

“若是侧妃有事,太子之位不保啊。”冯策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萧洌一个拂手,怒目直视,“谁让你私自阻止行刑的。”

“太子三思啊,他日登基后再行处置不迟。”冯策有些力不从心,近年来,萧洌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做事也过于偏激,实在不是好事。

“哼,算她好命,本王就暂且放过她。”萧洌被冯策一说,恢复点理智,又道:“准备一下,按侧妃礼为胡氏办丧仪。”

冯策还想再劝,但见太子主意已定,便退下去准备丧仪了。

偏殿的程静丝昏迷不醒,发着高烧,口中说着呓语,饶是被灌了汤药,还是不见好转,夜里又刮起大风,下起暴雨,冷热间,便一命呜呼了。

消息传到萧洌耳朵里,满脸的厌恶,连看都不去看一眼,只吩咐同胡氏一同下葬,连棺椁都省了。

次日,环佩被黑衣人丢在了太子府门口,待她醒来时,才见到府门口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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