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虎双目暴突,头发根根乍起,仰天大叫:“啊!又有两个弟兄被抓了!我要为你们报仇!”一对流星锤舞得“呼呼”带响,在他周身形成了圆球状的光圈,阳光下闪闪发亮。
病虎甩手抖肩,“嘿嘿”舞个不停,文虎、母虎看了他一眼,眼一闭,昏了过去。
杨得才二话不说,抡圆了棍子砸向光圈。“咣”地一下棍子被铁链绞住,流星锤在棍子绕了两圈,光圈瞬间消失。
郭解甩出五枚黑白子,飞向病虎周身穴道,东方雪、陆小翠双剑合璧,刺向病虎面门。
病虎一拽流星锤,没拽动,眼见对方兵刃飞来,他一撒手,就地滚出五六丈开外,方才站起身来,流星锤则被杨得才缴获。
正在这时,他的七十多喽啰兵赶到,围住东方雪等人。
病虎喘了口气,脚尖一掂,指着他们,满口唾沫地骂道:“哇!他们又捉了我们两个弟兄,大家快上,杀了他们!”双手左摇右摆,像划船。
他的喽啰兵倒吸口凉气,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发呆。
谢小石比划了下牛耳尖刀道:“别动手,看好,这可是你们二位当家的,若乱动,就先要他们的命!”
东方雪展颜一笑,和陆小翠她们围到谢小石身边,紧握兵刃,盯着病虎他们。
病虎双手乱刨,声嘶力竭道:“哇——,他们有五人,我们只二人被抓,不换!杀啊!”
文虎、母虎醒转过来,听了这话,脸抽搐了一下,“卟”地吐出一口鲜血,又昏了过去。
喽啰兵抓耳挠腮,不知所措间,一阵悠扬的琴声,自远及近,风一般飘来,琴声如百鸟朝凤,又如千花竞放,一道道声波游鱼般在他们身边绕来绕去,他们好像喝了瓶琼浆玉液,浑身舒坦,如醉如痴,有人紧闭双目,摇头晃脑,身子一趔趄,差点跌倒。
所有人都放下兵器,四下观瞧,谢小石更手舞足蹈,“嘿嘿”傻笑。
陆小翠眼睛一亮,心花怒放,踮起脚尖向南张望。
声音尚在远处一股一股飘来,而众人却觉一阵香风袭面,似百合,又似玫瑰,又似龙涎香,深深一吸,直透肺腑,如醍醐灌顶,又如冰花袭面,凉且醇,众人把持不住,东倒西歪。
一个黑袍人,如片落叶般,旋转着自天而降,落地时如四两棉花,悄无声息,她头戴翠竹斗笠,罩上黑纱垂下,遮住整个头,里面若隐若现,似乎有黑纱蒙面。
整个袍子黑缎所制,袍袖宽大,足以遮住半个身子,黑布腰带,上系一拳头大小紫色香囊,足蹬高腰黑缎靴,闪出金属光泽,长及膝部,身材中等偏上。左手抱一面琴,古色古香,饰以流纹,还篆一行字,双手修长,洁白如玉,莹润光泽,大拇指戴着个祖母绿扳指。
她往两群人中间一站,玉树临风,众人无不仰头观之。
陆小翠喜笑颜开,上前两步,单膝跪倒,拱手拜道:“参见尊者!”
尊者略一摆手,令她退后,随后转向众人问:“你们这是干什么?”此音一出,如空谷鸣雀,又如银铃随风摆舞,众人浑身都觉得清凉松爽。
病虎定了定神,清清嗓子,一抱拳道:“我们和他们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杀!还望大侠不要干预!”
尊者身子微微一晃,转向他问:“什么血海深仇?”
病虎双手捂着脸,尖叫道:“他们捉了我们两个弟兄!两个弟兄啊!”声嘶力竭,似猴子被咬。
他手下七十多个喽啰兵,有一半当即晕倒,剩下的一半面红耳赤,头垂得很低,不敢看这一眼。
尊者身子晃了晃,连退两步,捂着胸口,看看谢小石他们,又看看病虎,默不作声。
谢小石上前道:“尊者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抢劫犯,抢了我的刀和钱,还要杀我,还望尊者帮我讨回财物啊!”说完他用鼻子嗅嗅尊者,又拉了拉她的袖子。
陆小翠心下骇然,连忙把他拉到一边道:“谢少侠,不得无礼!”
谢小石一撅嘴,又蹲回到原处。
尊者对此倒无动于衷,转向病虎道:“分明是你们打劫,反说他的不是?”
病虎上蹿下跳,又捏鼻子又揪脸道:“他杀了我们七十六个弟兄!七十六个啊!”两眼哇哇直淌眼泪。
尊者一呆,又转向谢小石。
东方雪笑道:“我们哪有那么厉害?若那么厉害,也不至于这么狼狈。我和谢少侠在路上萍水相逢了位小姑娘,也就互相说个话儿问问好儿,其实谁也不认识谁。他们那七十六人,是那小姑娘杀的。可他们却认定这事和谢少侠有关,把这笔帐全算在我们头上。还望尊者明鉴。”
她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给尊者说了一遍。
尊者听后点点头道:“也罢,这是场误会。你们只要还回这位谢少侠的东西,我便放过你们!”
病虎眉毛一挑:“你拉偏架啊,我连你一块抓!”他双手高举,摆出虎扑式,鼻孔一张一吸,嘴巴大张,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双目如火,紧盯着尊者。
尊者看也不看,一扬手,一道气波“砰”地打在他胸口上,他身子高高飞起,倒飞出三丈开外,在地上骨碌碌连打了五六个滚,昏了过去。
他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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