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道:“袁宫主,我刚才说错话了?”

袁竺摇了摇脑袋,诡异的笑了下,“没有,你说的很对。州学宫可不能没有眼见,毕竟掌管的那位,就不是没有眼见的主。哪怕真没有眼见,我也会告知那位,让她长点眼见的。”

王运立马反应过来,“袁宫主,袁师!我刚才开玩笑的,您可别乱扇风,我没有故意说州学宫坏话的。”

袁竺转头看向前方,“我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马夫,带你们去往州学宫而已。”

王运吁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到了之后,若那位问起来一路见闻,我肯定是如实回答的。”

王运一下傻眼了,“袁宫主,你怎么能这样?”见袁竺不再言语,王运眼睛一转,低声道:“袁宫主,你说的那位,是州祭酒大人吧?看样子你很怕他啊?”

袁竺笑了一声,“小子,你这个激将法拙劣的很啊。没错,我就是很怕那位。”

王运无法,见对方不接招,只能无奈道:“为啥啊?虽然只在开学礼祭时接触过赵祭酒,不过感觉他挺和善的啊,心系我们大夏,激励我们修行。想来州祭酒大人也应如此吧。”

一行三人,自五曲城出发,一路向北,朝着州城-山峦城的方向马不停蹄。

不同于来时,可以借助王豪的土巨人,三人此番路途,用的方法乃是踏水而行。

月琵州水域密布,从五曲城弯弯绕绕,逆流而上,经过三条河流,就可以到达州城-山峦城所在。

袁竺身为水灵者,这个方式是最迅速,也是最优先的选择。

初次踏上河水时,王运和张文育属实新奇,不停的蹲下站起,时而又用手触摸脚下所踩,后来又不断跳起落下。但无论二人如何耍宝,不变的,依旧是两岸不断后退的风景。

王运当时就很想来一句,“可惜岸边没有猿猴,更不用说猿声啼不住,不然就是一桩美谈了。”

而此刻,三人已是前行半天。其中大半时间是王运和张文育在聊,偶尔袁竺插一句。

袁竺似是回忆了一下,接着身子不可见的抖了抖,“州祭酒啊。。。。。。小子,提醒你们一句,见了那位,不要叫州祭酒大人,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张文育诧异道:“祭酒不是学宫老大的唯一称呼吗?这么多年延续下来,多有内涵的称呼啊,还有不喜欢的?”

袁竺看了眼河面上的余晖,“还老大,我看你俩历练这几天,当土匪当上瘾了是吧?”

张文育眼前一亮,准备开口与袁宫主畅谈一下历练时的美好时刻,那可是自己的高光时刻。想来在自己身上放了水灵诀?映像的袁竺宫主,肯定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自己。

王运摆了下手,打断张文育,“袁宫主,我们此番前去州学宫,想来第一时间能有幸见到那位,为避免我二人少不更事,言语间出现纰漏,还请您不吝赐教,告知我们一些注意的问题。”

袁竺伸了个懒腰,“你小子啊,为人处世不像个少年,放心好了,刚才逗你的。路途还长,还需三日之久,这些事情都会慢慢说与你们的。”

见二人一脸虚心求教的姿态,袁竺右手伸进鼻孔中,似是回忆的开口,“那位,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她的事迹很多,只不过不到灵师,所知有限,你们后续慢慢了解吧。我告诉你们的,是刚才我们聊到的一些内容。

她不是让人感到害怕,恰恰相反,第一次见到她时,会有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只不过呢,她脾气比较,额,我就不评价了,反正惹到她,一定会有一个很美好的回忆的。

再就是称呼了,的确,大夏这么多学宫,鲜有为祭酒这个名字感到不满的,但是这位偏偏如此。祭酒,祭酒,常人听闻,都是德高望重、执掌权柄之人,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

张文育适时的问了一句:“什么问题?”

袁竺弹了下指尖的奥秘,“我不是王豪,不用你配合。”

张文育:。。。。。。

“德高望重,你们觉得一般是什么人?”

王运内心吐槽一句,“不是不要配合嘛,那你还问。”话到嘴边,变成了“一般就是赵祭酒这样红颜鹤发、精神矍铄的老者吧?那就是说,这位年级没这么大?所以才这么在乎。”

袁竺淡淡的回了句嗯,内心倒是很欣赏王运的才思之敏锐。

时至黄昏,落日的余晖在河面上拉的细长,三人刚聊完一个话题,王运刚要准备问下州城风情,突然看到袁竺的脸上浮上了一抹哀伤,其沉郁的声音随之响起,“哎,你们,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