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了济南各级官员的眼帘中,众人急忙整理了下衣衫,等朱友建来到跟前后,齐声拜道:“臣等参见信王殿下,殿下千岁!”
朱友建勒住马,高声答道:“诸位大人请起!”跟着双手抱拳,朝天一拱:“本王奉天子圣旨,前来赈灾,还望诸位大人能够通力配合。望大家能够勠力同心,精诚团结,共同帮助灾民渡过难关。”
“臣等谨遵皇命!定与殿下一道,共渡难关!”
跟着山东巡抚吕纯如就开始一一介绍前来的官员,对于这些人,朱友建可以说一个都不了解。但他如今手握圣旨,又掌管着生杀大权,也不担心这些官员暗中搞什么幺蛾子。
“殿下,下官等人已经在城中最好的酒楼摆下宴席,为殿下接风洗尘,还请殿下移步,赏脸前往。”吕纯如陪笑着说道。
对于宴请吃饭这件事,朱友建的内心是拒绝的,毕竟现在外边成千上万的灾民还没有的吃,自己却要跟着这些属性不明的官员去大鱼大肉,他心中是十分厌恶的。不过此时他还不能表露出来,他必须先要摸一摸这些人的底,才好决定下一步的打算。于是朱友建微微一笑,点点头:“嗯,也好,诸位大人有心了,那就请吧!”
吕纯如和济南的官吏们闻言顿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他们立刻觉得这位信王殿下还是很上道的,看来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这时,倪元璐纵马来到朱友建身边,低声道:“殿下,这恐怕不太好吧?宴非好宴,臣以为这顿饭吃不得。”
朱友建回头看了看倪元璐,笑了笑:“倪大人多虑了,区区一顿饭,又有什么好坏之分?”接着低声续道:“我若不去,而是雷厉风行的办差,这济南官场上岂不人人自危?到时许多事情只怕更难做,不如示敌以弱,和他们打成一片,到时反而更好下手。”
“殿下深谋远虑,微臣自愧不如!”倪元璐拱手赞叹。“不过殿下,这一路微臣鞍马劳顿,实在累得不轻,想先去驿站休息,这宴会,微臣就不去了吧?”
朱友建笑了笑,抬手指了指他:“你啊!是不想和这群比乌鸦还黑的人有过多交集吧?不过也好,趁着这边宴会,你带人先去驿站安顿,然后暗中打探一下情况。”
“微臣明白!”这一路朱友建和倪元璐数次交谈,虽不说已经交心,但至少倪元璐已经知道这位信王殿下是个务实的人,自然愿意听从差遣。
吕纯如等一干人站在那里,看着朱友建和倪元璐低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恰好李夔龙的车驾也驶了过来,这老家伙掀开帘子朝朱友建拱手问道:“殿下,为何站于此处不进城啊?这里的诸位大人都还在这里等着殿下发话呢!”
朱友建看了李夔龙一眼,朝后边喊道:“黄指挥!”黄得功急忙应声纵马跑过来,欠身回道:“臣在,不知殿下有何吩咐?”朱友建点点头:“嗯,你和倪大人带人先去馆驿整理收拾,安排守卫,我和李大人一起同诸位大人前去赴宴。”
“那殿下,那边……”黄得功用眼看向孙娜恩的马车,没敢多说。朱友建点点头:“嗯,和你们一同回馆驿歇息,命人伺候好了!”
“是!属下领命!”黄得功双手抱拳,躬身答道。跟着就掉转马头,脚尖在马腹上轻轻一踢,便传令去了。倪元璐也躬身道:“殿下,那下官就也告退了!”说完,便也跟着去了。
朱友建看了看李夔龙,笑道:“李大人,那我们一同赴宴吧!”李夔龙拱了拱手:“殿下先请!”吕纯如等人也急忙躬身让开一条路,齐声道:“殿下请!”朱友建哈哈一笑,一拉缰绳,催促胯下的骏马就往济南城中而去。
其实这场宴会也并不全像倪元璐所说的那样“宴无好宴”,但也不是朱友建希望的那种自己一上来,这些人会各种向自己拉拢、示好。只是一场很正常的接风宴,朱友建在观察这些官吏的同时,这些人也在偷偷打量、揣摩着这位信王殿下的为人、喜好。
朱友建虽说有着比这些人多出几百年的意识和认知,但他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油条,想要从这些人嘴里套出一些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朱友建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譬如吕纯如和李夔龙似乎十分的熟络,两人的目光对视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意。
而山东都指挥使魏光似乎因为是个武人,众人与他交谈的甚少。而按察副使林铭鼎则刚好相反,和每个人都会聊上几句,而且看上去还不是那种泛泛之交。不过如今按察正使出缺,他林铭鼎就相当于正使,掌管山东一省的司法大权和纠劾百官之权,诸人敬他也是能够理解。
至于济南知府樊时英,则是一个人自斟自饮,也不知是有心事还是其它什么,只顾闷头喝酒,谁也不搭理。这一场宴会下来,朱友建算是对济南的官场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华灯初上众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朱友建以自己尚未成年,不宜过多饮酒为借口,只是浅尝了两杯,就没有再喝了。而李夔龙却被众人一杯一杯的劝酒,喝了个半醉。见此情形,朱友建就命大家今天到这里吧,便命人扶着李夔龙,一起返回了馆驿。
济南的馆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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