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友建见到吴六奇时,他正在院子里举着两个大石锁锻炼着。他的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髭,不过看上去还很年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曹化淳引着朱友建和刘莱臣缓步走过来到了近处,曹化淳高声喊道:“吴壮士,信王千岁来看你了,还请赶快前来拜见!”

吴六奇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石锁,走上前去躬身纳头便拜:“草民吴六奇拜见信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友建急忙走上前,将他扶起来,微笑着道:“吴壮士快快请起!”等吴六奇站起来后,朱友建才发现他竟然比自己高了一头都不止!

虽然说朱友建现在还不到十六岁,但好歹经过将近一年的锻炼,加上各种补品吃着,身高已经比刚到这里的时候长了至少四五厘米,现在已经有快一米七了,但跟吴六奇一比,自己竟然还要抬头去看他,顿时朱友建感觉受到了成吨的伤害,没有可比性啊!

不过还好吴六奇也是个十分机灵的人,立刻躬了躬身子:“殿下快请坐!”跟着便向后退出两步,这样一拉开距离,朱友建倒也不用再去仰头了。朱友建也顺势转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顺带着招呼吴六奇和刘莱臣也坐。

“吴壮士,你千里护送忠良之事,小王都听宪之讲了,壮士的侠肝义胆,实在是令小王佩服!在此小王也代故去的左大人和魏大人谢谢壮士的高义了。”说着,朱友建拱手向吴六奇表示感谢。吴六奇急忙欠身低头答道:“殿下谬赞了,草民也不过是做了一点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与殿下所做的相比,还不及万一,草民实在是愧不敢当。”

“哎,吴壮士,你能不避艰辛,不畏权贵,护佑忠良,那就能当得起这夸奖,小王相信,将来等左大人他们平反了,壮士的义举一定会被记录下来,代代相传!”

“哎呀!当不得当不得,草民的这微薄之力,哪里敢要后人世代相传,实在是惭愧了。”吴六奇连连摆手。

朱友建倒不以为意,微微笑了笑:“吴壮士,不知今后你有何打算?要知道经你这么一场,朝廷里的奸佞势必也要搜捕你了。”吴六奇挠了挠头,稍稍想了想:“回殿下,这草民倒还真没想过。不过这天下这么大,凭借着草民的身手,倒也不怕会有阉党之人来缉捕。”

一听吴六奇这么说,朱友建顿时心中一喜,感觉有门。“既然是这样,吴壮士就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如何?”

“这——,草民如何敢打扰殿下?殿下做的乃是赈灾的大事,草民还是不要给殿下添麻烦了。”吴六奇连连摆手婉拒。

朱友建满脸笑意,正欲开口,那边刘莱臣笑了笑,率先说道:“吴壮士,这倒无妨,如今殿下赈灾之事甚忙,可手头堪用的人才倒是不多,若是壮士肯留下来帮助一二,殿下必定如虎添翼也!”

会说话!深得我心!朱友建在心中不由得对刘莱臣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以后自己的头号谋士非他莫属了。

他看了看刘莱臣,便接着话头:“不错,吴壮士,如今济南大灾,小王奉皇命前来救济灾民,奈何人手短缺,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壮士能够留下,助小王一臂之力,那可就太好了!”

吴六奇本就是一个热心肠,再加上他原本就没打算好自己要去哪里。此刻听到朱友建的挽留,自然就没有推辞,当即就霍然起身,拱手道:“承蒙殿下不弃,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朱友建顿时感觉比吃了人参果还爽,得到一个吴六奇,等于自己多了一个相当于不弱于曹文诏、左良玉他们的大将。这一点并不夸张,要知道,清军入关后,吴六奇率众归降,被封为左都督,负责在东南沿海剿匪拒敌。

数年的时间,他不仅做到了保境安民,而且还多次击败郑成功派来袭扰的船队,这就足够说明他是一个有能力的将领。只要自己能好好的用他,那数十年之内,东南一带就不怕会有太大的风浪,自己的粮仓也不怕没有保障。

搞定了吴六奇,朱友建自然是万分高兴,当即就命曹化淳摆下酒席,又喊了左光先、史可法,与吴六奇、刘莱臣一起开怀畅饮,也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到了下午,忙碌了大半天的倪元璐前来回禀,说已经将放粮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附近的灾民得到消息,大都也已经安定下来,不再外逃。只是经过这么一场,粮库的粮食又一下子少了两成,已经不足五天之用,若是再得不到补充,五天之后,就会出现无粮可放的局面。

到那时,只怕灾民们会更加恐慌,加速的大规模外逃。倪元璐在向朱友建禀告时,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全然没了主意,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做。

朱友建听完后,却并没有太过担心,现在他就等着登州的那二十万石粮食一到,便可以扯起虎皮做大旗,按照刘莱臣所言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而且若是李夔龙、吕纯如等人得到这个消息后,势必会选择暂停行动,静观其变。到了那时候,自己就能够用德王府以及各家大户的钱粮做诱惑,将他们分化瓦解。

等倪元璐说完,朱友建问道:“李夔龙和吕纯如今天又有什么反应?”倪元璐想了想答道:“上午我将殿下的意思传出后,他们开始都不太同意,可臣说这是殿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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