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喧嚣的战场上,街道中央的河道岸边又坠落了一具濒死的尸体。派克带领海军从后方切入战场,这让只顾着冲锋的反动派们被夹击在了中间。战场整体的局势似乎在像安妮这边倾斜,依安的反动派落入了下风。

但是他本人现在似乎并不存在于这里,从与齐欧的谈话结束后依安就消失了,战场上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然而玛格丽与佐兰却很清楚,还是在那个玛格丽下令让布雷打晕蓝礼的房间。

面向明亮海洋的钟楼阳台,丛这里望去可以看到城堡的侧面,几乎是全城的最高的地方。阳台两边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起,空旷的房间里有一张圆桌,和两张塞满柔软羽毛的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盘被吃了一半的点心,还有漂亮的茶壶跟两个茶杯,四周的墙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艺术画作。

玛格丽靠坐在椅子上望着打开门走进来的依安,佐兰则就在一旁与他同行。是佐兰将依安带到的这里,他肯定使用了某种技能,不然的话单凭几分钟依安是不可能移动这么远的。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如果我在小时候见到过像你这样可怕的脸,我想我肯定会被吓哭然后做一辈子噩梦。”

虽然最开始有着佐兰的提醒,玛格丽对依安脸上有着烧伤这件事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在玛格丽真正见到他的现在,果然光只是注视着依安的脸都会觉得渗人。

“今后在做恶梦也不迟,你或许会有一天因我而流泪的。”

依安眼神不屑地回应着玛格丽,他终于和自己至亲妹妹们的其中一位见面了。而且也正跟依安所预料的一样,他对玛格丽的第一印象没有什么好感,尽管对方也是如此……

摘下自己身上的褐色斗篷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佐兰望着互相看不爽的兄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而且他知道这不会仅仅是吵架的程度,他们连同盟的现在都相互看不惯彼此,未来的某一天也有可能会继续敌对。

“请坐吧,我们如今相约在这里会面,不就是为了考虑清楚今后的事情吗?”

替依安拉开了安妮对面的一张椅子示意他坐下,他必须充当两个人之间的调和剂。但这其实也是让佐兰作为头疼的一点,玛格丽和依安对待他的态度算得上是两个极端。玛格丽对自己抱有着太多的好感,而依安则是时常保持一副厌烦的模样。

“嘛,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先说清楚。虽然这是已经确定了的事情,但我还是要在强调重复一次。”

玛格丽说着眼神盯着依安逐渐变得犀利,再见到依安后使她更加坚定了决心。她不想自己在以后的人生中一直看到这张脸,至少在大多数的时候不要看到。

“我是不可能会跟你结为夫妻的,不管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或者抱着什么样的态度,这都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随便你,我也没有兴趣和你们提利尔家的人拉近关系。”

依安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他话语中的意思让玛格丽皱起了眉头。玛格丽已经感觉的出依安对自己抱有着什么偏见,亦或者说是提利尔家的厌恶。

“我们?这话说的好像不对吧,你现在的姓氏也是提利尔哦?”

“别把我跟你们混为一谈,我才不在乎什么姓氏与血统。你们的存在就是这座城市的毒瘤,而我就是治疗他们的良药。”

玛格丽闻言瞬间震怒地拍打了下手中的扇子,依安毫不掩饰自己是怎么看待提利尔家的想法。他这把自己当做是救世主一般的发言,玛格丽除了不悦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感受了。毕竟依安这就是在指着鼻子骂她,而从小被人夸赞美貌长大的玛格丽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实在是让人不快的发言,你难道以为能比我们做得更好吗?如果真的除去血统,你也只不过是个外貌有着丑陋伤痕的平民。”

“没错,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选择杀了你的理由,因为我们在表面上还是兄妹。”

“依安大人!”

一旁的佐兰终于听不下去的发声制止,玛格丽闻言表情也显得有些吃惊,但更多的还是对佐兰印象的变化。

一个多年来默默无名的小卒,某一天突然获得了权力与力量。这样的人即使是玛格丽也能大概想象的出来,他们究竟会有多么尽兴的不断炫耀,以及宣泄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但依安好像跟这种人不同……至少在这一点上玛格丽觉得自己想错了。

“佐兰曾说过你很敌视我们……现在看来是真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使你变成这样?一般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突然变得尊贵后,他们往往都会因此而得意忘形。”

玛格丽望着依安真切好奇的询问,依安闻言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会忘记仇恨的源头,只是光忙着对什么人进行复仇。但过了一会他总是会想起来的……无论何时何地。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的至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你对正在发生的一切无能无力。然后等你接受了这一切之后,就会发现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在值得自己去在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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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座正在行动中的敌人化为了结冰,派克在刺挥动着莹蓝色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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