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依安充满威严气息的声音在大厅里传播,艾尔因洛特金光渲染的城堡。在经过连续三天的热闹庆典之后,这座城市又恢复了最初的那副光景。

高傲的坐立于王座之上,带着半张面具的依安,淡淡俯视下方向自己跪着的一般市民。他的身边还有佐兰在一旁所陪伴,一身完美无瑕的盔甲和英俊面容,表情却一直从进入大厅开始就都没有变过。

这究竟是第几个了?感到不耐烦的叹息一声,依安不经在心里如此问道。虽然倾听市民们的烦恼,也是他身为城主的职责。但从清晨开始一直聆听到太阳开始下山,就算再怎么舒服柔软的一张椅子,在上面坐久了屁股也还是会痛。

“报上你的姓名。”

依安王座一旁的佐兰上前一步,开口代替依安向下跪的市民发问。这种事本来不应该由他来,但现在的佐兰已然成为了依安的贴身保镖,就跟过去的安妮与布蕾妮一样。

红毯之上下跪的市民闻言抬起了头,一脸年迈的瘦弱面容显得衰弱。跟其他所有都要以笑脸来迎接依安的人不同,他的脸上面如死灰看不到一点阳光。但其身上所穿着的衣物,却要远比之前那些人精致昂贵的多。

“我的名字叫托德-乌利......城主大人。”

就跟依安和佐兰所预料的一样,老人的声音也跟干柴般枯燥无力。

“那么托德阁下,请问您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

“......这有关我的儿子,安德烈。”

年迈的老人说罢,用他微微颤抖的手在怀中摸索着什么。缓慢到仿佛随时都会骨折的身体,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的产生怜悯,但老人此时在依安的眼里却并非这样。

安德烈,这是一个让依安感到厌恶的名字,甚至每当提起都会产生怒气。他曾经是青羽原先的主人,富裕的家庭和其喜好虐待奴隶的性格,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就连依安把他从公寓中请出来做客的时候,安德烈也还在专心研发开展自己的兴趣。不过现如今......他再也不可能继续享乐了,因为不可能有人能在那样的伤势下活着。

“这是......我儿子安德烈生前所戴的耳环。”

老人微微颤抖的双手中央,正呈着一颗亮红色的宝石耳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被火焰焚烧过的痕迹,借此也并不难想象,安德烈在生前曾遭受过怎样的对待。

然而佐兰对于这个耳环,和有关安德烈的事情,实际上等同于一无所知。他不明白托德拿出这个耳环的是为何,但依安对此却十分的了解。他不经把王座上的身子向前靠了靠,对朋友的父亲提起了一些兴趣。

“托德,你把这个耳环带来给我看是想做什么?”

依安的眼神流露着渗人的威慑,自从当上城主之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加傲慢。但已经几乎一只脚踏入棺材的托德,早就已经不会再去畏惧什么了。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想得到个真相,哪怕可能会因此而浪费掉这条老命。

“这个耳环,我是在守卫队那里得到的,就在您发动这场圣战的前一段时间......”

“守卫队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你想说什么还是直入主题吧。”

依安谈及守卫队的随意语气,不经让旁边的佐兰眉头一皱。那是他曾经亲自训练出来的一只部队,依安或许不可能会理解,在牺牲守卫队全员来帮他夺得城主时,佐兰到底是抱着多么悲痛的心情。

“......我儿子安德烈的尸体,是在西城君临花园的附近被发现的。他身上的伤势如此之重,肯定不是因为盗贼之类的歹人所为,不然的话我也得不到这枚耳环了。所以我敢断定......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是出于报复的折磨心理。”

托德年迈的老脸产生了怒意,他紧紧把耳环握紧在了自己的手心,抬头仰望着依安那张身处王座上的半张脸。多年的经商经验让他获得了一种看人的本领,而从依安那略显不快的眼神当中,托德清楚他明显是在隐藏着什么。

“你的推断很合理,但我还是不明白,你对我说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如果是想替你儿子寻找凶手的话,那应该去交给士兵们来解决吧。”

“嗯......您不明白吗?这可还真是奇怪。为了查明我儿子的死因,我不惜花费了大量的家产进行调查。然后我最终去到了那里,黑市。”

“!”

托德的发言让佐兰与依安瞬间一惊,他能把线索追踪到黑市是让依安所没想到的。这样的话似乎应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连毫不知情的佐兰都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用不敢相信的表情转头看向了依安。

“是您做的吧,将我儿子残忍杀害了的凶手。”

“......”

托德用充满愤怒的话语质问着依安,那双已经确认了的眼神无法让人辩解。整个大厅的氛围瞬间安静了下来,然而只是在迟疑了一会之后......依安嘴角微微上扬的笑了笑。

“是又怎么样?”

嬉戏的话语听不出一点的悔过之意,面对丧子之痛的托德依安毫无怜悯。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小丑,发自内心的轻笑声宛如孩童,他只是单纯地在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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