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切,虽然那最初的一段时光过得确实很艰苦,但是至少我获得了自由。和不受任何规则的束缚,真正开始了信奉神明的道路。”塞雷娅毫不后悔地答。表情和眼神之中都写满了坚定,尤其是在欧丽做出了牺牲之后的现在。

摧垮不掉她的苦难,就只会让她变得更强。

“看上去的确如此,谁又能想到曾经的那个圣女,如今会满身泥泞?”

“你到底想说什么?”罗夏不满地打断了戒恶,她听上去就是过来讥讽人找茬的。

“请别误会,我对塞雷娅小姐并没有任何的敌意。事实上我是来向你寻求帮助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也请罗夏先生务必助我一臂之力。”戒恶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不经多了一丝苦涩地说道。

“你们无面者,会需要我帮什么忙?”塞雷娅不经有些感到好奇地问。从来偶读是独来独往,像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蜘蛛一样,静静观察着世界的无面者们,居然也会像人来寻求帮助。而且,还是对身为不同信仰使者的自己。

“世界正在死去,大量的灾难就像疾病一般,不断侵扰着这副躯壳。我们或许现在暂时抑制了一场噩梦,但还有另一场在等着我们。”

戒恶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塞雷娅心中的好奇也转变成了恐慌。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深藏不露的无面者们,都放下自己的身段来寻求帮助。

“你说得到底是什么事情?”罗夏同样困惑地问。

戒恶将食指的指尖抵在嘴唇,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两人小声安静。毕竟那个世界的存在,危险到甚至让外人知晓,都是一种不能饶恕的罪过。

“请问你们两位,相信地狱的存在吗?”

罗夏和塞雷娅各自都不经一愣,两人先是彼此对视了一眼,搞不懂戒恶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又在哄骗人进你的狼口?还真是不嫌腻味啊,你这人。”贝蒂的声音突然在戒恶身后响起,三人看去,发现她正一脸藐视地望着戒恶。

“等等啊,贝蒂小姐。可是我先来搭话的哦,你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啦。”戒恶不满地冲贝蒂嘟起了嘴。然而贝蒂无视了她的不满,从戒恶的身边走过,顺带还推了她的肩膀一把。

“谁管你,等我的事情处理完,在随你慢慢跟他们俩谈。”

贝蒂将手中看上去就很沉重的重枪扔在地上,脚下潮湿的泥土多出了一个大坑。她来到罗夏的面前,一双银灰色的双瞳,与白昼到不正常鬼眼相互对视。两人彼此都沉默了一小会,好能更清晰地回忆起过去的记忆。

贝蒂的样貌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上去冷漠又无情,永远一副居高临下,瞧不起人的样子。但是在那双眼睛之中,罗夏总觉得她还是变得有些不同了,多了一份顾虑与温柔。尽管贝蒂无时无刻都想极力隐藏,但在过去真正体会到贝蒂残忍的罗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鬼人的小子,我们该趁这个时机,把话给好好地说清楚。那一天……你和我,各自到底都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贝蒂话语中流淌着一丝没落地说道。罗夏闻言则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人的一生能有几件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后悔到甚至想让自己抛开自己的肚子,承受难以想象的剧痛,聆听凄厉悲惨地哭喊声,直到你陷入永恒的疯狂,开始享受发自内心的安逸为止。

无论是对于贝蒂还是罗夏来说,如果那一天能得到像这样的惩罚,两人的心中也许都会更好受些也说不定。

————————

雪白色的一片数百米高墙,在地平线的尽头遥远到让人无法一眼望穿。那甚至是一道能隔绝开天空的弧线,一边的大地被温暖明媚的大地滋润,另一边则白芒色的乌云遍布天空,不断从空中飘落着寒冷无比的漫天雪花。

绝境长城,长四百公里,高200米。是魔界所创造出来与帝国,将大陆一分为二的白色宝剑。

阿拉德大陆上最危险的城市之一,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一座城市,在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一座城墙而已。只不过与一般城墙的区别在于,它是由千年极冰制成的,而且还能住人。

“别引人注意,尽量小心点。”罗塔贝亚对身后的三人小声嘱咐说。他们混进了漫长嘈杂的人群之中,身披着某位不好运商人先生的斗篷,完全遮掩住自己的外貌与身姿。头顶着渐渐飘落的纯白雪花,排着队准备通过绝境长城的守卫盘查。

“这里好冷,为什么气候会恶劣成这样?”银狐说着卷缩起自己颤抖的身体,冻僵的手指拽住罗塔贝亚的衣角无法松手。

“我还以为兽,你们都不怕冷呢?”罗塔贝亚回过头有些意外地问道。

“哈?你在哪里听来的这种事情,这是偏见。”银狐擤了下发红的鼻子辩解道。“我们在寒冷的地方……都会变得很疲惫,很想睡觉的。”

罗塔贝亚看向银狐身后的猫与老鼠,互相依偎着的两人,果然情况看上去也不太乐观的样子。虽然兽人对炎热和潮湿的地势能够适应,却对极寒这种地带束手无策。

“我过去听琳说,创造出这座长城的人,是她们家族的先祖。由上百条龙同时发出极寒的冰之吐息,冻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