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故事中的几个名字在方岚脑中闪过,似乎总能勾起方岚一丝回忆,可仅仅凭一个名字,还不足以唤醒那部分在方岚脑中埋藏了太久的记忆。

“我怎么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这两个名字呢…天虹…愚鸳…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苧姐从来不会给我讲故事,应该和她没关系,那就是师兄们曾经跟我提到过了…不对,是师父给我讲的!”方岚猛然想起了白龙子在还在观中的时候,每天都会给方岚讲他自己云游四海的故事,而天虹和愚鸳,正是白龙子提到过的一对苦命鸳鸯。

正在方岚努力回忆的时候,虎丘继续开口了:“可愚鸳心如死灰,没有希望的鬼魂是不能轮回重生的,鬼域虽然都是鬼魂所居,可游魂不在此列,不再被接纳的愚鸳便只能以游魂的形态重回鬼域,在荒凉的鬼域漫无目的游荡。”

“这段我好像没听过。”方岚听到这,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印象,索性就安安心心听虎丘讲故事了。

“十年后,天虹成年,即便是神宰也不能再桎梏一条成年的古龙,而天虹被释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鬼域寻找愚鸳,十年的时间,了无希望的愚鸳之魂已经被蚕食得几近消散于天地,可当天虹找到她的那一刻,她还是笑了,找回希望的一瞬间,愚鸳便进入了轮回。”虎丘说到这,看了看蛇母,看到她露出了当年那个好奇又可爱的表情时,心里却是刀绞般地一痛。

“呵,没错,这便是你讲给我的那个故事,我问你后来怎么样了,你却不告诉我,让我自己想象。”蛇母冷笑了一声,便环抱着双手,等着看虎丘接下来要说什么。

“是啊,你跟我说了好多个美好的结局,一个比一个感人至深,一个比一个更令我感受到你对未来的希望,而我,也越来越不敢给你讲他们的结局。”虎丘三句话一叹气,任谁都能听得出,这个故事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虎丘,你给我讲这个故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说就是为了那一天你把我和鳞独赶出虎寨么,也对,如果被你的族人发现你竟然和一个蛇族女子来往,你又怎么能做得到今天的虎王之位呢?”蛇母看着虎丘,目光就好似看着一个江湖骗子一般,透着可笑和厌恶。

“你…哎,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了,也好,其实我早就忘了这个故事的结局,反正现在的你也不会在在意一个传说了,你派来的杀手,我给你送回来了。”虎丘长出了一口气,不,应该说长叹了一声,似乎也看开了,目光再对上蛇母,已经再无半点波澜。

“哼,是编不下去了吧,方岚,我就知道你杀不了虎丘,可我有办法让你动手。”蛇母突然把话锋转向了方岚。

“嗯?蛇母此话何意啊。”方岚有些摸不着头脑,如今已经提起戒备的他,可不会那么容易再受到蛇母的蛊惑。

“你不用刻意避开我的眼睛的,因为我控制你,还不需要用到它们,还记得我借给你的那颗蛇信珠么。”蛇母面露微笑,让方岚心头猛然一颤。

“你?”方岚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竟然忘了还吞了一颗这个女人给自己的蛇信珠,说什么百毒不侵,现在看来,它可能就是要自己命的毒鸩。

“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们蛇人的东西,哪能有什么不带毒呢,不过它确实能让你百毒不侵,除了它自己的毒。”蛇母出口印证的方岚的想法,如今方岚的命,就全捏在蛇母的手里了。

“可是那又如何,我区区一个筑基修士,能对一个化形期的人造成什么伤害呢?”方岚倒是刻意隐藏了自己已经突破到小先天境的事实,想看看蛇母究竟想怎样。

“方岚,你可不能这么看轻自己呢,而且,也不能看轻我,蛇信珠说什么也是我祭炼了多年的本命法器,岂会只有如此一点能为?我只要催动它,三息之内就能要了你的命。”蛇母如是说道。

“这我并不怀疑,所以,我前后都是死,你觉得我会拼死同虎丘一搏?”方岚有些好笑地问道,毕竟他不知道蛇母为什么要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哎,我都说了,不要看轻我,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呢?”蛇母一脸失望地看着方岚,显然对方岚的猜测不是很满意。

“这才是我想问的。”方岚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如果蛇母要杀他,痛快一些便是,这种磨磨唧唧的感觉,是他最不喜欢的。

呵呵呵…”蛇母轻笑了几声,转向了虎丘说道:“虎丘,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会给你一个公平地和方岚搏命的机会,如何?”

虎丘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的提议呢,你所谓的公平搏命,也无非是要我把修为压制在炼骨期罢了,即便如此,你觉得方岚有机会赢我?”

“虎丘,我和方岚说话的时候,你也一定要好好听啊,我很不喜欢把同一句话重复很多遍的,这是最后一次哟,不要,看!轻!我!”蛇母显然已经生气了,对着虎丘一个字一咬牙地说道。

蛇母言罢,又转回身对方岚说道:“方岚,你倒是没有选择,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蛇信珠的能为,可不只是你想象中的一颗毒珠罢了,我还能用它,强行把你提升到拥有能和化形期的虎丘对抗的层次。”

“哦?我还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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