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狄动了动刚才被甩出去的时候有些拉伤的左肩,一抹渴战的神情映上他的脸庞,只见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右手又将巨斧提起,再次用斧上锐利的枪头指向了白佟,怒啐一声,便再次斩向白佟。

这一回泰狄可是长了记性了,心想这白佟虽然体质不佳,可白膺宗的绝学“血战决”的威力却是实打实地摆在了这里,即便是白佟天生血疾,运转起来也是威力惊人。泰狄巨斧横劈,意在避开其双手的限制,直击白佟看起来防守薄弱的腰际。

只是,现在的白佟实力已经是不弱于泰狄,甚至在气势上还隐隐有压制住泰狄的趋势,其双手之上流动的铁砂,被白佟的内力导引着,眨眼之间就化为了一双猩红利爪。眼见泰狄的斧刃劈斩而来,白佟猛然跃起,右脚一蹬斧面,竟是直直跃起了两丈有余,而反观泰狄这一边,虽然是略带试探的一斧,力道有所控制,可仍旧是被白佟这一蹬带了一个趔趄,险些失去重心。

而趁势跃起的白佟,抓准了机会,朝着泰狄一个猛扑,以恶虎下山之势直逼方岚近身,一旦白佟成功近到泰狄身侧,那泰狄的巨斧便再无发挥的余地,很可能落于下风。

泰狄也当然知晓此情况,肯定不能轻易给白佟近身的机会,只见他顺势将斧顶枪尖戳入脚下土地,随即双手紧握斧柄,腰身猛一用力,整个身体腾空而起,一脚踢向白佟下腹。

白佟的双爪显然没有泰狄的腿长,只能收回双臂护在胸口下,来抵御泰狄这凌空一脚。只是即便泰狄成功转守为攻,以自己的腿去硬撼白佟的铁砂臂甲,也是吃了不小的亏。

白佟借着泰狄的腿劲,一个后空翻落回了地面,而另一边,泰狄的一条右腿也是受了些皮肉伤,鲜血缓缓浸染了他的裤脚。

“有点东西,至少骨头够硬!”白佟落回地面之后,轻轻甩了甩自己的双手,还顺带着嘲讽了一句泰狄道。

“是爷爷我小看你了,现在,我可要动点真格的了。”话音未落,泰狄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就连他手边那柄巨斧,也一同消失了,远处观战的杜弥看见这一幕,眼睛微微咪了一下,仿佛闭上了眼睛一般,口中还悄悄念叨了一句:“好身法!”

就在泰狄突然消失的那一刻,白佟顿生警觉,脚下马步一分,一个转身一拳轰出,正砸在了身后落下的巨斧斧面之上,然而这一次,白佟却是没有成功卸除这巨斧之上的千钧之力,自己的拳头一砸上去,巨斧就连震都没震上一下,继续朝着白佟肩头劈斩而下。

白佟双眼微微一张,却是已经再无变招的时间了,泰狄巨斧无情落下,紧接着传来的表示一阵轰鸣,与满天沙尘。

“怎么样?那个什么白佟是不是败了?”

“看样子是,这一斧子就算是铜皮武师都只能避其锋芒,那个白佟不过洗髓期,竟然还敢赢接这一招,只怕是不死也要半残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场中烟尘散去,露出了一个半跪着的身影,只见白佟肩头聚集了厚厚一层的铁砂,四周又如水流一般落下了六七根沙柱,插入了其脚下的土地,显然是讲这一斧硬挡了下来。

而立于一旁的泰狄额头一个豹子一般的黄色符图慢慢消散,想来这便是他方才爆发速度的力量来源。

“嗯?杜师兄,你看见了么?”任如婳也是注意到了泰狄头顶的符图,只是她并不认得,便叫了一声杜弥,想看看杜弥是否清楚泰狄所使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功法。

“我看到了,似乎是一种奇异的图腾,像是兽宗的寄魂法,通过自己驯养的异兽来增强自己的能力,可是看他也并非驯有异兽的样子…”杜弥也着实没有见过泰狄所用的功法,最后只能摇了摇表示自己不知道。

方岚看在眼里,却同任如婳和杜弥一样,满脑子都是问号,心想:“我看了那么多武学典籍,虽说没学会,但是也至少见到后认得个大概,可泰狄用的这是什么功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容不得方岚多想,场中战势再起,泰狄一抽斧柄,欲趁白佟还没缓过劲儿来再攻,可这一抽,斧柄却是纹丝不动,泰狄仔细一看,原来是白佟的铁砂已经化作砂藤一般,死死缠住了泰狄的巨斧。

“呵呵,中计了吧?”半跪着的白佟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随即便是突然暴起,覆着铁砂的右拳狠狠轰向了泰狄的腹部,泰狄一时反应不及,这一拳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泰狄的肚子上,巨大的拳劲让泰狄顿时一弯腰,呕出了一口鲜血。

“看来胜负已分,接下来白佟肯定是更加嚣张跋扈,看来我不出面不行了。”任如婳一见泰狄中招,便觉得胜负已分,将刚才靠在阑干旁的巨剑昆仑霸解背回了背上,准备前去出面。

“不对啊。”方岚此时却是出声了,而且还是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

“不对,不对不对,不应该啊,这不对啊?”方岚似乎陷入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之中,不断否定着眼前所见。

“不对?有什么不对?方岚,你别是看傻了吧?”还没走出两步的任如婳被他三个字又叫了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方岚,问道。

“任姑娘你有所不知,泰狄曾与我说过,他与我一样是内家练气修士,可到现在他用的都是外家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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