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婳朝着方岚假意啐了一声,吐了吐舌头,舌尖苦涩又恶心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只能又拿了一个茶杯,连倒了几杯茶给自己,一杯杯喝下,才起冲淡了这蛊王屑的味道,任如婳放下茶杯,长出了一口气,转目盯着方岚不语。

方岚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得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在脸上抹了一抹,偷偷观察着任如婳的反应。

“我在想,为什么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本来我很讨厌陌生人,讨厌交际,所以就连我的山门,都是建在飞舟之上,远离尘嚣,避世独居。”任如婳盯着方岚的脸,如是说道。

“可能是因为你我有缘吧,命数这种东西,谁说得清呢,这样吧,你好好修养,我再去探望一下景鲤,就不多打扰你了,对了,三天后的比斗,你会不会去看啊。”方岚站起身,准备离开。

“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信,我倒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至于比斗我当然会去,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任如婳嫣然一笑,倒是让方岚放心不少,既然她伤势已无大碍,自己便可以安心修剑,自己这三式剑诀用来战斗实在是有些鸡肋,必须要想个法子运用在战斗之中,否则这比斗自己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那我就先走了。”方岚引身告退,转身迈步除了屋外,任如婳看着方岚的背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是一直目送着方岚走出自己的房门,房门被方岚随手关上,发出了一声闷响,任如婳轻轻晃着手中的茶杯,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方岚从任如婳的房间出来后,门叟就在那里等着他,见方岚这么快就出来了,便关心问了一声:“怎么样,婳儿她还没醒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方岚摇了摇头,说道:“醒是醒了,药也喝了,只是这深更半夜,我也不便在一个女子的房中久留,等白日里有时间再来探望就是了,对了,门叟前辈,景鲤是否也在此修养?可否引我前去探望一下?”

门叟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听方岚询问景鲤的情况,便缓缓说道:“景鲤并不在此,他将婳儿送来之后,便睡过去了,被他两个徒弟带回了山头,你若是想去探望的话,也的要明日了,不过凭那小子的功体,一夜的时间足矣恢复个七七八八,也就不用去探望了,倒是你,方小子,中了婳儿八成力道的一招,竟然还活蹦乱跳的,这倒让老叟长了见识了。”

方岚回忆起任如婳那一剑,胸口又是隐隐作痛,赶忙解释道:“不不不,全凭着景鲤医术高超术法玄妙,我才能如此迅速地恢复,不过,门叟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当时你并不在场啊。”

门叟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又拍了拍有些富态的肚皮,笑着说道:“在这演武场里的一亩三分地,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将甲一甲二号演武间留给你和你那个朋友两人。”

方岚一听,赶紧谢过门叟,随后便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是,却听见身后吵吵嚷嚷的,转身一瞧,没想到却看到了白璋和泰狄两人从乙字演武间方向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争吵着什么,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胡涛此时却是一言不发,不知是什么情况。

“都说了我就是来交个朋友的,你竟然还说什么我偷窥你的武学,真是岂有此理,你别跟着我,我还是回去找我的好兄弟方岚去了,他可没有你这么斤斤计较,我们俩可都是彼此都交换过剑谱了。”泰狄环抱着双臂闭着眼走在前面,身后紧跟着矮了他一头的白璋,在指着他的后脑勺骂着。

“那你倒是把你的剑谱给我看啊,偷偷潜进我的演武间也就算了,还敢趁我不注意窃取我的剑谱,最可气的是你看也就看了,看完就扔在一旁说一声‘废物’是什么意思?你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白璋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泰狄这种看似无意可怎么想都是故意而为的装傻行为让他实在是气得要吐血。

“我说了我没带在身上,要看明天一早再说,诶?方岚!”泰狄毫无耐心地朝白璋摆了摆手,一睁眼却是看见了方岚,马上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

“方岚,你不是去送药了么,怎么到这来了,正好,我与你一道回去,走走走。”泰狄紧走几步,甩开了身后的白璋,走近方岚的身侧,才看到被方岚挡住的门叟,泰狄赶忙一欠身行礼,门叟见到后,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方岚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有礼貌的泰狄,便用肩膀撞了一下泰狄,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规矩啊。”

泰狄抬起头看了方岚一眼,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头子可怕的很,我下午在演武间突然内急,准备随便找个地方方便的时候,突然后颈一凉,就被他提溜出了演武间,一脚就给我踢到了茅房边上,可给我吓坏了。”

“哈哈哈…还有这等事?是不是我研读剑谱时候错过了啊,真是可惜,可惜啊。”方岚一听泰狄的理由,顿时笑出了声,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拍了拍泰狄的肩膀,说道:“泰兄,咱们回去吧,明天还要一早起来练剑呢,来晚了可就没有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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