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彦和太寒两人刚刚走进玉箫楼,就看见一名老者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仔细一瞧,正是方才那名剑从所叙述的样貌,一身青色棉袍,一顶方方正正的布帽,满脸的花白胡子,两人赶紧上前两步将其拦下,那老者记着赶路,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凑过来的两人,一瞬间便撞了个满怀。

“哎呦,谁啊,走路不看…”老者还没来得及叫骂,就见眼前的两人一个一身橘红色武服,另一个一身青白长袍,不是炎彦太寒两人又能是谁?赶忙止住了骂声,正了正被撞歪的帽子,拱手一作揖道:“老朽寒铁城徐鍪,正要去找两位,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不知二位…?”

炎彦听完徐鍪的话,便确定了徐应之就在这里,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来拜访一下大名鼎鼎的寒铁城城主公子,徐应之,不知道他在不在这里?”炎彦这话说得是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任谁都听得出这句话是带着气恼的嘲讽。

徐鍪心知不好,原以为自己同杜弥死皮赖脸地求情让他将徐应之的比斗改为明日,他答应了便无事,可看这炎彦的脸色分明就不是好来意,这下可不好办了。虽然心知事情麻烦了,可自己除了硬着头皮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再深鞠一躬道:“二位来的正好,我正要去再寻你们,家侄突感身体不适,今日的比斗实在不能前去,老朽正要回一趟寒铁城去为我家公子取药…”

炎彦可不会信这种鬼话,他同徐应之打过交道,深知徐应之这人肆意妄行,不闻礼法,今天不来参加比斗想必也不是什么正当原因,炎彦越想越气,朝着徐鍪一瞪眼道:“身体不适?这倒是巧了,我炎彦最擅长的就是看病救人,你家公子就是在那间屋里是吧,让我炎某人来给他治上一治。”炎彦一指徐鍪刚刚出来的那间屋子,绕过徐鍪就要进去。

“哎!这万万不可啊,我家公子他…他是…哎,实话同二位说了吧,我家公子是被人下毒了,饶是他功体辟毒,也难抵这霸道之毒,那间房已经被我用秘宝辅以秘法封住,也是为了防止那邪毒逸出。”说完,徐鍪朝着徐应之所在的那间屋字轻轻一挥手,就见那屋周围现出四道光墙,将屋子紧紧包围住。

炎彦虽然修为卓然,却是不善阵法,太寒也亦然,两人看了看那被光墙围起来的屋子,又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只看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炎彦半信半疑,便走上前两步,轻轻一碰那光墙,却是有一股隔绝感传来,自己指尖的内里流转都有些凝滞,又想起曾听说过徐鍪这人虽然武功不佳,却尤善阵法,自己对阵法一窍不通,若是徐鍪执意不让自己去见徐应之,自己想要破阵,恐怕将这玉箫楼拆得粉碎也不一定能做到,只得作罢,可心里的怒气还是不消,便带着怒意对徐鍪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带着你家公子回去寒铁城解毒吧,身中如此烈毒,只怕明日他也未必能恢复得如何。”

一听这话,徐鍪可是慌了,徐翰林花费了多少口舌才让徐应之来参加这寻剑路,可无奈徐应之真就看不起这惊云剑宫,天天变着法儿为难自己,若是他真带着徐应之回到了寒铁城,怕是徐翰林会将这邪火撒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儿,徐鍪更是赶忙挽回道:“不不不,这寻剑路一行的机会千载难得,能有幸来参加是我们徐家的福缘,怎可轻言放弃,我现在回寒铁城去取解毒之药,三个时辰便可回来,就算拼上这条老命,我也不能让家侄失去这个机会。”

炎彦还欲再言,却被太寒拉住了,炎彦一看太寒给自己使了一个“算了算了”的眼色,便只能就此作罢,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出了玉箫楼,准备去找杜弥再谈。

眼见终于唬走了这两人,徐鍪才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徐应之的方向,又是一声轻叹,便动身准备回一趟寒铁城,倒是不知所为何事。

这一切都被藏在门外的任如婳听在了耳中,虽然炎彦太寒不善阵法,可常年被杜弥捧当祖宗一样捧着的她可是学到了不少杜弥的阵法诡学,站在门外的他一眼就看出徐鍪所设的那道禁制是隔绝视听之用,根本不是什么隔绝毒物,看来这徐应之根本就没有中毒。

再加上徐应之在这漫州凶名远播,冷血无情两个词便是对他最好的形容,任如婳心怕徐应之使出什么歪门邪道来,便直接抽身前往客栈方向去告知方岚,任如婳这刚一走,徐应之便从房门之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任如婳离去的方向,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追着炎彦太寒两人的脚步,离开了玉箫楼。

方岚泰狄两人刚吃完饭回到客栈之中,就听见屋外“啪啪啪”打门声响,方岚一打开门栓,任如婳便窜了进来,随后关上门上了栓,便坐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给方岚吓了一跳,等看清是任如婳之后,这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给她刚喝完的茶杯中续上一杯茶,问道:“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坏消息?”

任如婳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坏消息倒是没有,就是有些小劝告来给你,可是看你还是这么满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我的担心多余了。”

“小劝告?好啊,任姑娘的劝告,小道自然是洗耳恭听,需不需要我屏退无关人等啊?”方岚说着,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泰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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