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街道两边都已经挂满了小巧玲珑的灯笼,恍恍惚惚的摇曳着,一阵阵铃铛声在一辆辆马车后娓娓动听,绵绵不绝。

全镇的人早已经聚在花会之地,不少公子小姐成群结队的簇拥一起,对着那边的货摊指指,又对着另一边的新玩意儿看看。山水画卷、幽兰缎绸、胭脂水粉、花团折扇等等物品尽是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真是好生热闹。

“咦,秋水你看,那个弹琵琶的是不是方才那个弹古琴的那个女子?”青木尽目向着前面挤满了的人群眺望看去。

秦瑶几人不禁顺其看去,而秋水见着上面还真是方才弹琴那女子,微微点头,嘴里则不由再次赞叹道:“没想到她的古琴已经弹的那么好,这琵琶也弹的如此绝美。”

“那是,千儿姑娘可是我们镇里的百年一遇的艺女,人不仅长的漂亮,还天资聪颖。而且她除了会古琴、琵琶这两样,还能歌善舞,多才多艺,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旁边一个男子瞧了一眼秦瑶几人,见她们挺是面生的,一眼就看出是外地的,特地的赞不绝口的说道。

“那她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吧。”青木不由问道,毕竟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着实是少见,莫不是家里人从小对她有精心培养,普通人家的断然不可能会如此出众的女子。

“姑娘,这你就说错了。”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还不忘摇了摇头。

“那……她。”

“谈起千儿姑娘的家世,着实为人感叹。千儿姑娘家里其实并非是什么大户人家,甚至连普通人家都不及。她家里有一父一母,其母亲在前些年不久因重病卧床不起,每天都需要花费不少银子去药坊买药,好在千儿姑娘孝顺懂事,几年来一直艰辛的照顾着她的母亲,靠着一人在红春院里卖艺而养家糊口。但她却有一个实在不争气的父亲,成日好赌好酒,没少强抢千儿姑娘一日里辛辛苦苦靠着卖艺挣来的银钱,每晚醉酒晚归时更是会对千儿姑娘时常打骂。哎,谈起千儿姑娘这些年的遭遇,无不让人心生怜悯和惋惜。”男子缓缓叙道,语气沉重,叹息声不止。

秦瑶几人听完不由一怔,没想着这样一个才华与美貌汇聚一身的女子竟有这样一个悲惨不平的遭遇,听来真是让人感慨不已。

一旁的唐忌本来对于琴曲乐曲这类分毫不感兴趣的,但却被这个男子所讲的而渐渐走了过来,侧耳细听。

唐忌听完后不禁怫然大怒,微微撸起袖子,一副要扁人的样子,嘴里也对那男子道:“快跟小爷说,这千儿姑娘的狗父亲在何处,看小爷不去好好收拾他一顿,再不济就把这种人渣东西扒干净扔河里喂鱼去。”

“哎,这位朋友,我劝你还是别去自找麻烦,以前也有像你这样一腔热血,满是好心的好人欲找千儿姑娘她父亲说理去,结果回来时一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男子摇头好心的劝言道。

“那是他们无用。”唐忌挥了挥手,随即又道:“小爷我三招……哦不,一招之内就能把这种废物东西给轻轻松松的收拾了,反倒是你,快些说其父亲究竟在何处。”

“哎,千儿姑娘的父亲好赌,自然是在赌馆里。而他经常会去的赌馆则是向右边这条路走上百步,见有一个谭赌馆,在那里就是了。”男子见自己多言所劝并无用,叹了一口气回道,心中则无奈道:“有时让有些人尝些苦头也是必要的。”

随即唐忌便大摇大摆的朝着那条小路走去,手里的拳头渐渐攥紧,心里已经在想待会儿如何处置这种杂碎东西。

秦瑶本想叫住唐忌,但想了想又没喊出口,秋水和青木亦是,似乎都默认唐忌去教训这种不配为人父亲的人渣。

韩宸则双手抱胸站在一侧,神色淡然,静静的凝视着上面的专注弹奏的千儿。此刻的他恍惚间竟失神些许,眼里似乎浮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少许又一个人默默离去了。

随着千儿姑娘的素手在琴弦上最后一次抚撩,绵延的幽幽琴声终于声尽曲终。但台下的众人的脸上却还显得余韵未尽,神情痴醉,欲罢不能。

只见千儿姑娘缓缓站起身来了,对着台下的观众微微鞠躬一个,随即便匆匆的退到后幕去,一下子便不见了人影,仿佛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千儿姑娘一离台,接来的是一个个漂亮的舞妓纷纷轻盈上台,妙曼身姿蹁跹而舞,一道道绚丽的彩带如彩虹般在天中交织变化,炫彩夺目,使人眼花缭乱。

也许是千儿姑娘一走,台下陆陆续续竟有人挥手离去,朝着别处游玩去了。

“咦,韩宸呢,刚才他不是还在这里的吗?”秋水环顾人山人海的四周,却发现韩宸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应该去别的地方了吧。”秦瑶和青木也看了下四面。

不久,秦瑶几人也转身别去,往着花市里头闲逛,时不时看见一些人坐在一起谈笑鸿儒,细细听去,竟是一个古稀老先生在给一群小孩儿讲述云间仙人的事情,捻着白须,徐徐而道。

可见那些小孩听的煞是迷恋,脸上个个都露出了向往和崇拜的神色。

秦瑶和秋水、青木听闻,都相视一笑,仙人自是云间有,尘间闻仙不见仙。

秦瑶三人互牵拉着,一路嬉笑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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