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在小友这,那小友将剑谱给谁了呢?”老道沉凝片刻,随即淡淡问道。
“被人抢走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或者他穿着打扮是什么样?”
“他跑太快,我没看清。”窃十三随口答道。
老道此时陷入的深思,没有再问话。老道而后朝着天边望去,霜眉紧锁一起,重重叹了口气:“会是他吗?”
片刻之后,老道带着徒弟离去了。
窃十三望着两人渐远的身影,摇着头嘀咕一声:“这老道真怪,前一刻说剑谱对他们意义非凡,不可替代,这后一刻就对剑谱不闻不问了。”
身在暗处久闻的唐忌见两人走远,这才朝着窃十三这边走来。
窃十三余眸正好瞥见了走来的唐忌,顿然一喜:“唐兄。”
“说说吧,这剑谱怎么个情况?”唐忌大致也听清了方才两人的交谈。
窃十三将手一挥,徐徐讲了起来。
唐忌侧耳细听,也就是说窃十三盗窃了重宗派的剑谱,对方找到了他,可对方却被窃十三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唐忌凝眉深思,同时把《無气剑谱》拿了出来,细细端磨。
而窃十三一见到《無气剑谱》就两眼放光,伸出手就想拿回来,嘴里也道:“唐兄,你看这金蟾脱壳之术我也教给你了,这个剑谱是不是就可以……还给我了。”
唐忌则上下打量着窃十三,皱眉道:“你经脉尚未打通,无法修炼,这剑谱给你也没啥用,你说是不是。”
“唐兄,你……你这不讲信用。”窃十三见唐忌不愿把剑谱还给他,当时就急了,欲哭无泪的说道。
他虽然不能修炼,得到这剑谱也就是一塌废纸,但这剑谱却是关系到他往后能不能修炼了。
唐忌拍了拍窃十三的肩膀,勾起笑容道:“先别急,小爷昨天也说过,这金蟾脱壳之术的最后一层教会了小爷,小爷就把剑谱还给你。”
窃十三七假三真的看着唐忌,一时间踌躇不决,要知这金蟾脱壳之术的最后一层一般传内不传外。但《無气剑谱》可是关系到他能不能踏上修炼之路的关键。
窃十三沉思许久,最后下定决心,咬牙道:“我教!不过唐兄,只要我交给你金蟾脱壳之术最后一层,你就立马将剑谱还给我。”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唐忌拍手称快。
…………
流水镇,依山傍水之地,镇子被条条河流贯穿,流水环绕,绵绵不绝。
蓦然间,一个高大青年出现在镇子外,久久伫立不动,盯着镇里的人流马车,眸中深处竟有微妙的变化。
高大青年先是进了镇子里,进去不久又从镇里出来了,两只手里却提了一样动西,稍后他则朝着镇子西侧的一个小山坡走去。
山坡上绿意盎然,树木葱茏,高大青年行走此间,步子轻缓,心中却是思绪翻涌,过往的一切如潮水般袭来。
半柱香后,高大青年停在了一座长满杂草的坟墓前,翠生的杂草遮住了墓碑,四周拥拢着枝叶,已是陈年无人来过。
高大青年笔直的站在坟前,许久未动一步,嘴里却开口道:“六年了,姜爷爷,我回来看您了。”
话音落罢,高大青年便开始清扫坟墓四周的杂草和落叶。
片刻之后,清晰可见墓碑上所刻之字:姜旬之墓。
高大青年提着酒壶随意的坐在坟前。
“姜爷爷,六年前你说我弱小无助,报不了仇,如今六年后了,我早已今非昔比,这仇也应该报了!”高大青年眼神坚毅的盯着墓碑。
吐言几句后,高大青年便将六个酒壶依次打开,一股浓浓的酒香就此弥漫开来。
“姜爷爷,嘴馋了吧,这么多年都没喝上酒,这酒可是我特意从镇上的花藏坊买回来的酿千香,当年可是贵的狠呢,还记得姜爷爷你当年为了买上一壶酿千香,居然舍得花上三天的饭钱。”
“不过今天呢,姜爷爷,我请您喝个够,您要多少我就请您喝多少。”高大青年一边说一边倒酒给姜旬,泠清的酒水流落土面就瞬间不见,深入地底里,只有一阵阵酒香飘绕。
倒酒的同时,高大青年也不忘自己畅饮,入口一阵火辣火辣的,第一次喝酒的他竟很是烧嘴,本想吐出却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找不到我父亲的尸首,姜爷爷,您说我是不是特别废物,是不是特别没用。”倾诉间,高大青年竟忍不住的流出了泪,嘴里依然勾着自嘲的苦笑。
高大青年又是几大口酿千香,又倾诉着多年深埋在心底的苦言,不久后六壶酿千香就被他和姜旬喝尽,而从不喝酒的他早就两颊生红,醉意滔天,眼神扑朔迷离,刚站起身来就直直的朝后倒去,之后便不醒人事。
眨眼高大青年就在坟前睡了一天,直到入夜。
只见高大青年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晃了晃沉重的脑袋,跌跌撞撞走到临此最近的一条河,俯身捧了冰凉彻底的流水,洗了洗脸,醉意顿然褪去许多,随之回到坟墓前。
“姜爷爷,等仇报了,我再回来请您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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