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年若不是姜爷爷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我恐怕一辈子也不知杀父仇人是谁。李破风,你好生贪婪可恶,不仅夺人财物,更且杀害我父亲!十年了,这杀父之仇,也该报了。”韩宸提剑步步紧逼,吐言如针,特别最后一句话,瞬间就将李破风吓得魂飞魄散。

“韩宸,韩宸,我……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给你钱财,数不尽的钱财,我还可以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别杀我,只要给我一条活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李破风早吓得六神无主,当即双膝跪下,拉扯着韩宸的长衣,苦苦哀求。

“那你当年给过我父亲一条活路吗!”韩宸眼含怒火,似欲喷涌,随即提起长剑架在李破风的脖子上。

“别……别别……”李破风看着近在咫尺的冰凉的剑锋,全身徒然发凉,齿唇颤栗。

“你想要活路,倒也并非不可,告诉我,你把我父亲的尸首藏在了何处?”

听到“活路”二字,李破风恍然抬头,不可思议的问道:“当真?”

“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我说,我说,在九沟谷西边的小山洞里。”李破风未敢虚言,连忙说道,生怕韩宸下一刻就一剑杀了他。

韩宸听后便将长剑从李破风脖子上移开,转身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李破风当即脸色大喜,长松一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盯着转过身去的韩宸。就在他正准备逃离之际,一道破空的声音在耳畔蓦地响起。

“我说你可以走,但是,是送你走!”韩宸冷冷的看着被长剑刺破胸膛的李破风。

是夜,风微凉,九沟谷里,韩宸出了李家便不有间歇,直奔此地。

顺着李破风所言,韩宸不时就找到了那个小山洞,借着烁华的月色,依稀可视洞中之景。

里头正静卧着一具阴森白骨,身上衣物早已被风雨腐蚀。见此情景,韩宸再也忍不住,顷刻泫泪,跪倒在地,抽噎着:“父亲,您的仇,孩儿终于报了。”

跪有片刻,韩宸扯下黑衣,覆于平地,将白骨一根一根的轻轻放在黑衣上,罢了便包裹起来,抱在怀里,深吸一气,负影离去。

月已偏西,子时至末,韩宸急匆匆的回到孟小雨家中。

却见其窗口依生烛火,成为黑夜里最瞩目的光彩。

韩宸轻推入屋,但见孟小雨正靠在茶桌上睡了过去,韩宸见罢不由凝眉,无奈摇头,叹了口气,随后轻轻的把孟小雨抱了起来,送入了房间里,给其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客房的韩宸无心入睡,一直看着自己父亲的骨骸,嘴里默默呢喃着,似乎在倾诉着什么。

竖日清晨,韩宸靠在茶桌上竟已入睡。忽然间却被一道声音惊醒,恍然一醒,连忙跑进孟小雨的房里,问道:“小雨,怎么了?”

孟小雨扶着额前,摇头说道:“没什么。”

孟小雨又见韩宸是从房外走进来,当即便问:“阿宸哥,你是不是在外面睡了一夜?”

韩宸并未作答,只是微微一笑。

就在孟小雨要开口责备时,她却盯着韩宸的后背,其脸色一惊,跑到韩宸跟前,满脸担心的问道:“阿宸哥,昨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背上有这么多道伤口。”

韩宸听闻一怔,伤口?心里则道:“许是昨夜与那些杀手厮杀时不小心所伤。”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就要转身时,却被孟小雨拉住。

“阿宸哥,你先别动,坐在这里等会,我去给你找些草药。”孟小雨话罢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韩宸看着飞快跑出去的孟小雨,刚到嘴边的话又不得不吞下去,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

不久后,孟小雨便拿着一罐木盒跑了回来。

“阿宸哥,你……你先把衣服脱了,我才好给你上药。”孟小雨微红着脸说道。

韩宸摇头回道:“不必了,都是一些小伤。”

“不行,这些怎么能是小伤呢!”孟小雨一口否决,小脸认真的说道。

“你不脱,那我帮你脱。”孟小雨当即低咬嘴唇,红着脸就要给韩宸解衣宽带。

“小雨,都让我自己来吧。”韩宸一把抓住孟小雨的小手,似乎又显不适,又倏地松了开来。

韩宸稍后自己褪去上衣,伸手要接过孟小雨手里的药草时,孟小雨却毅然决然要亲自给他上药,无奈之下,韩宸便顺了其意。

只觉孟小雨柔如水的细手在背上轻轻抚揉,韩宸却觉得极不自然,正要说什么,但又晓得孟小雨的性格。最后他只能凝着眉头一声不吭。

“好了。”孟小雨又细心的用白纱将伤口裹上。

“呼~”韩宸眉头终于一舒,长吐口气,仿佛过渡了极其难熬时期。

孟小雨收拾一番,出去时嘱咐道:“阿宸哥,今天就哪里都不要去了,好好养伤。”

韩宸应一声“嗯”,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自觉,如果就这些刀伤就要他修养一日,那之前在九岭山与那蛇妖一战所受的伤,岂不是要他修养半年呢。

见孟小雨离开房后,韩宸便带着父亲的骨骸朝着镇外西侧的小山坡走去,途径花藏坊顺买了几壶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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