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日当晚,秋云国早已喜庆洋洋,双双对对的情郎眷女于鹊桥上相会相依,共许今生,河岸浮徐着那一盏盏明亮的花灯,匽流水面烨烨生华。
婚宴结束后,秋水和青木、秦瑶、唐忌都微微酌了些酒,但韩宸却滴酒未沾,脸上从未愁惘,仅有淡淡的笑意,显得一切都是风轻云淡。
夜色微深后,几人也各自就寝入枕,堂客均已散去,皇宫之内也渐渐宁静下来,独属于夜那份宁静。
…………
天已彻晓,秋水与娘亲和父皇告辞一番后,便趋步出了皇宫。
皇宫外秦瑶和青木、唐忌、韩宸正等候着,见秋水信步而来,几人遂言几句就朝城外徐徐行去,此番目的地则是唐忌的祖籍之地,清水镇。
清水镇坐落在涴州一带,距此要行上六七余日路途。唐忌则一路介释着清水镇的古今往事。
原来走出清水镇去往迎仙途问道的人名为徐云易。传闻当时他问道那会儿迎仙观也是落魄无常了,临近衰竭,可经他一去的日夜苦修数百年之久,迎仙观居然逐渐复盛大名,他更是于呈天年间一举证得大道,破开仙门,飞入云端,成为了千百年来第三位飞升仙界之人。
然而这样一位仙人竟是出自一个小镇里的医馆,而且至今那个医馆还在传承着医术,济世救人。
行过数日,秦瑶几人也终于抵达了唐忌口中所说的仙人的祖籍。但与别的小镇并无二异,均是人来人往,马车不断。
当镇里的人看见了秦瑶这一行外人时,有的见之不视,有的则低声言论。
唐忌信步而首,量顾四面,虽然离开镇子有些年头了,但似乎都没什么大的变化,但镇子里的人貌似暂时没认出自己来,不由笑了笑。
几人走着走着途径一处溪流,唐忌就朝溪岸边挥手笑着叫到:“王大婶,好久不见啊。”
被称王大婶的中年妇女正蹲在河岸清洗着衣裳,蓦觉有人唤她,回首眯起了那双犀锐的眼看着唐忌,先是沉凝一下,之后恍然清醒,微微蹙眉:“他怎么回来了。”
王大婶旋即收拾了下便匆匆离开溪岸。
唐忌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行走,秦瑶几人却觉得有些怪,但也没问。
“爹娘,您孩儿我回来孝敬您俩了。”唐忌跨步推开门,高声笑道。
“小忌回来了。”唐母喜出望外的从后厨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柄菜刀。
“回来了,爹呢?”唐忌左瞧右顾,在房间里头也没看见自个儿老爹。
“你爹呀,去你李爷爷那儿抓药去了。”唐母这时看到了后面的秦瑶几人,又迎上前连连笑道:“都快进来坐,别介意,就像自家样,我去给你们弄些茶水。”
秦瑶几人回礼一笑,倒也不拘谨,纷纷落座。
“抓药?老爹咋个了?”唐忌眉头一挑。
“你爹不是经年要下地嘛,最近腰上出了点毛病,去抓点药敷敷。”唐母一面泡着几杯茶水,一面回道。
唐忌微微颔首“哦”了一声。
“我去多炒些菜,你们先喝茶。”唐母言罢就提起菜刀又朝后厨去了。
唐忌随意坐了下来,翘起个二郎腿,喝了口不烫却温的茶水。清了清嗓子,随即又向秦瑶几人叙道起那个千古流传下来的医馆,也就是他爹现在去那李爷爷抓药的地方。
几人一听也渐渐了解了。
这李爷爷乃是回春馆的第四十八代传人,而这回春馆流传千年不朽,素有妙手回春之誉称,也更有夸大之言,天下就没有它治不好的苦疾。这些都归于当年徐云易初得小道,回了清水镇为镇里人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和不治之症,故此古谱上便记载了这样一句话。
回春之馆,云易仙医,可治死人,医白骨,大疾小疾无可不治之矣,胜为回春之术。
莫约晌午,一道身影微佝着腰,手提两包草药缓缓走了进来,正是唐父。
“爹,抓药完了。”唐忌咧嘴一笑。
唐父定在了原地,仅淡视儿子一眼,虽对之不理睬,嘴里却道:“你个瓜娃子咋没事跑回来了。”
“孩儿心思爹娘,日夜难寐,所以特意回来孝敬下您俩老。”唐忌知晓自个儿老爹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
“你不回来就是对你爹娘俩的孝敬。”唐父哼了一声,扶着桌椅慢慢地坐了下来。
一旁的秦瑶几人已经看出了唐忌不受他那老爹喜爱呐。
“那我可不是成了让人戳脊梁骨,被人唾骂的不孝之子了。”唐忌嘿嘿一笑。
“你个逆子难道就不被人天天唾骂,天天戳脊梁骨?”唐父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眼唐忌。巴不得这不是自己生出来的崽子,想起以前唐忌所做过的事就火冒三丈,自己死后可没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唐忌轻咳了几声,给自个儿爹使了个眼色。
“咋滴了!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唐父更加激动的说道,连带还拍了桌案。要是他还年轻健朗之时,定会拿家尺好好惩治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儿子一番,打的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这时,唐母从后厨缓缓走来,手里端着菜,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旋即瞪了眼唐父。“小忌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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