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这仙人的祖籍,自然要去看看这回春馆,方才不虚此行。所以秦瑶几人就直趋镇里的回春馆,她们是真想见见这个屹立千年而不曾腐朽的医馆。

医馆均是古木所建,有新亦旧,馆门上挂着三个字的牌匾“回春馆”,来寻医问药的人竟寥寥无几。就算有,也仅是问了几句话,稍后便提着一包草药就此离开而去。

几人瞧里看去,可见堂里整齐有规的摆放着各种药材,散发着浓浓的药草味道,隔着老远都能闻觉。而一个灰衣老者则在里面低头观摩着手里一本古籍,霜眉时皱时舒,也会掀开袖口,按着自己的脉搏想来想去。

正瞧之时,一道白影蓦地闯入几人眼帘。秋水几人并不为意,反倒是秦瑶霍然一惊,细细的紧观那道白影。“是他!”

秦瑶随即朝医馆里走去,秋水和青木、韩宸微异,不有思索的也跟了上去。

“是抓药还是治病?”灰衣老者没有抬起头,淡淡问道。

“既不抓药,也不治病。”那人轻声答道。

老者微顿,仍自顾阅籍:“既然不抓药,也不治病,那来作甚?”

那人微微一笑:“听闻回春馆素有妙手回春之称,也是仙人之迹。有言道“回春之馆,云易仙医,可医死人,治白骨”,所以特来看看。”

“传言罢了,不可信。”灰衣老者摇头说道。

“不信在于你,信在于我。”那人淡笑道。

这时,灰衣老者才抬起来头,打量了眼前这个人。

“后面那几个,你们是抓药还是治病?”灰衣老者貌似不在理会那儿,对着后面的秦瑶几人问道。

“额……我们不抓药,也不治病。”秦瑶想了会回道。

灰衣老者一听,顿然无言可语,陷入沉默。

“小女娃,好久不见呐。”那人回身过来看着秦瑶,嘴角依然掂着哂笑。

此人正是在那九岭山所遇的王承子,当初也多亏了他出手相助,莫不然自己就会惨死于莫寒手中。

但见如今的王承子已是白雪素衣,腰间依系玉环之佩,肌肤凝脂如霜,眸色熠然的看着秦瑶。

“前辈。”秦瑶敬声道。

秋水几人一听愕然不已,秦瑶居然识得眼前这人,还称其为前辈!

王承子微微颔首,遂回看灰衣老者:“听闻当年云易医仙留下一本百杂针灸,可解奇毒,解奇穴,更且针聚精魄,开引神魂,所以便来惟你瞧上一番。”

言语间,王承子挽起了长袖,露出白雪的手腕,伸到了灰衣老者眼前。

而灰衣老者在听闻之间,霜眉猝地一挑,露出惊然之色。“他是怎知这百杂针灸的?”

只见灰衣老者提手而起,搭在了王承子皙白的肌肤之上,这不搭还好,一搭差点把他下巴给惊掉了。

他的脸色愈发凝重不安,余眸微窃王承子的容色,却正巧与之对视,不由避开。“你……你是死人!”

灰衣老者的声音很小很小,但却掩不了他那惊悚的神色,搭在王承子手腕上的手倏地松了开来。可看着王承子那微微笑意后,他又把手搭了回去,细细感触。

后面秦瑶几人看着灰衣老者的脸色,心底也又诧又疑。

灰衣老者紧紧的锁眉,两根手指在王承子手腕上细细磨蹭着。恐疑不止:“嘶,脉搏静止,无血之流通,可肌肤却嫩滑如婴儿似的,怪了怪了。”

“引神魂,针灸吧。”王承子淡淡道。

灰衣老者又是大骇,“引神魂”虽然他看过一些,但压根没有深究,也从来没试过,只晓得基本穴位而已。这要是扎出问题来了可就罪过了。

王承子似乎看出来他的顾虑,淡淡道:“尽管扎就行,不会出事的。”

“好吧。”灰衣老者咬牙一定,心想“反正此人脉搏不动,并无血流,应该扎不死。”

遂即他便从怀中拿出丝锦裹着的银针,细长锐利。

秦瑶几人在旁静观,听他们所言竟浑然不知是何意。

王承子面不更色的褪去衣裳,露出了艳人的身材,任由其扎。

灰衣老者脑海迅索,想起主要穴位后,便捏针而起,直扎王承子的肌肤之内。他也极为小心,每一根针的力度都要深浅不一,极度考验手力。

过了片刻,灰衣老者已是满头大汗,捏针的手指竟在微微颤动。就至最后一根细针时,灰衣老者却忘记了这最后一处穴位,顿然冥思半晌也没想起。

“怎么了?”王承子问道。

“老夫,忘了这最后一针该扎在何处了。”灰衣老者有些汗颜的说道。

王承子凝眉不语,浑身微颤,顿然扎着的十七根银针被震开,掉落地上。“看来还是靠不住。”

“可否把百杂针灸与我观摩些许?”王承子询问道。

灰衣老者这就面露苦色了,这百杂针灸可是老祖上面传承千年流传下来的,只可内学,不可外观。

“我只观引神魂穴位。”王承子又道。

灰衣老者仍旧踌躇不决,他总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或者说不是寻凡之人。他若不予,对方难免不会强抢。

“好,稍等,老夫去去就来。”灰衣老者转身进入了后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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