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焕发生机。”顾望乡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尝试的味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试试看。”

“怎么试?”王川终究还是不愿死去。

他的执念太多。

“用你的意念,用你的思想,而不是所谓的灵力、神力或者精神力之类的东西,那些都是有型的实质。”顾望乡指着自己的眉心:“用你自己,去修复你自己。”

“用我自己……”王川没有悟。

余楚佩转过头,看着顾望乡的脸。

那张脸是那么认真,那么恳切,那么充满着关怀。

但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精神力本身就是意念的具象化,如果不使用这种具象化的,类似于光的力量,人类的意志根本就无从发泄,无从着力。

这也是王川为什么领悟不了的原因。

“你不能这么想。”顾望乡摇了摇头:“你是特殊的那位,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远不如你神奇。”

“你拥有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令整颗星球都为之战栗的力量。”他的双眼中,透出一种光芒。

那是一种名为感染的光芒。

“我的力量,我未曾发觉的力量。”王川喃喃道。

他虽然还不能理解,但是他被说服了。

他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相信了自己的体内,还有未曾发觉的力量……而那种力量是破局的关键,也是让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关键。

他开始感知。

顾望乡看见他闭上眼睛,重新恢复沉着的时候,无声的微笑起来。

余楚佩的脸上,忽然满是惊骇之色。

王川的身体……真的在愈合。

“你究竟,动用了什么手段,这绝不可能是所谓的‘自我’修复,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了避免打扰王川,余楚佩只能动用神识去询问顾望乡。

“你身为他的老师,却没有我对他了解的那么深吗?”顾望乡笑了笑:“也难怪,无论你修炼的是什么,又或者说教过他什么,跟他交流过多少次,毕竟都只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我不一样,我跟他来自同一个世界。”顾望乡的笑容多少有些诡异:“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我能理解……但我没办法理解他现在的状态。”余楚佩还在不依不饶。

“算了,无所谓。”顾望乡摇了摇头:“最好你也不要理解……因为我要是把真相告诉你,被他知道了,恐怕以后这种力量就不灵了。”

“这究竟是什么?”余楚佩双拳紧握。

“信仰,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的话就算了。”顾望乡转过头:“我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他到时候问起我,就告诉他,是我提点了他,让他顿悟。”

“然后,给我老老实实地当一百年的南瞻宗主。”他哈哈一笑,跟帝君拱了拱手,就消失在这冰窖之中。

余楚佩看着他消失的虚影,皱了皱眉。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也很不能理解。”帝君笑了笑:“当年我跟着他征战四方的时候,他就是最特立独行的家伙。”

“难怪。”余楚佩看着帝君,眼中有种了然的神色。

这位皇帝,跟之前所有的皇帝,好像都不太一样,现在终于被她找到了问题的源头。

他跟八百年前,余楚佩刚认识他的时候,不一样了。

“是,他很特立独行,还跟我说过很多很多治国的道理之类的,我问他想不想当丞相,甚至是替我当这个皇帝的时候,他总是露出一副避之不及的神情。”帝君的眼中露出一副缅怀的味道:“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我肯定不信,甚至要怀疑他在暗中养望,想办法夺取我的位置。”

“但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做信任,什么叫做皇帝这种狗屁玩意,就是迟早该消灭的东西,如果还不该消灭,那一定是因为时候没到,而不是这狗屁倒灶的位置有多干净。”他回忆着顾望乡的话,自己都笑了。

余楚佩的眼皮跳了跳。

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当年自己跟顾望乡从未有过交集,既没有想过他那样强悍,也没想过他那样的大逆不道。

“有这样一个臣子,不,应该说有这样一个朋友,真的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可惜的是,这位朋友现在要回家了。”帝君叹了口气:“如果我以后觉得不相干了,把皇位传下去之后,说不定还会去找他。”

“顺便见识见识,他说的那个光怪陆离,但又无比精彩的世界,究竟有多美好。”

……

王川的身体,逐渐释放出宝光。

他的气息,从九品的虚弱,到八品的稳定,再缓慢升到七品,六品。

最终,停留在了六品的巅峰。

“醒了?”余楚佩坐在他的床边:“终于还是没死啊。”

“怎么听您的语气,好像很盼着我去死一样?”王川没好气地说道:“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得意弟子吗?”

“还得意弟子?”余楚佩嗤笑一声:“看来你是不知道,刚刚我们这一脉,差点就从你这断了!”

“您这不是还健在吗。”王川挠了挠头。

他的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至少不会动一下,就透出无数血痕了。

“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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