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的树荫下,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腰间挂着一个火红的葫芦。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观察着医院里人们的一举一动,而他则是一动不动。
“嘭”的一声,只见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少女,从高楼之上坠了下来。那人见此,身体微微抖动着,从他嘴中发出微弱却奸诈的笑声。
他慢慢走向树林深处退去,身影像零星碎片一样隐没在黑暗当中。随着他身形的消散,下一秒他出现在了一片火红的花海当中。
这里的天十分昏暗,天上既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除了这片火红的花海,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宽宽的河,河水滚滚波涛汹涌,十分浑浊。
花海的尽头是大片的密林,这些树部都是黑色的,泛着亮光。这些黑色的密林一直蔓延到远处的山峰,这山峰一峰接一峰,绵延不尽。
这片火红的花海乃是大名鼎鼎的曼珠沙华,这身穿黑色斗篷的人踮起脚尖,踩着曼珠沙华的花瓣,向远处的山峰飞去。
他穿过层层密林,跑到一处山顶,这山顶处有个圆圆的小洞,正好可以让一人通过。
他纵身跳了进去,落在了台阶上,这台阶一直向下回旋延伸着,于是这人便一路顺着台阶慢慢向下走去。
没过多久,他眼前的视野便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寒洞。寒洞四周的墙壁上幽幽烛火闪烁着,这些烛火的火光都呈暗红色,焰心黑黑的,极其怪异。
洞中央是一个石像,这石像是个大鸟的模样,摆着一副俞飞即飞的姿态,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尘土,显然是年代已久。
虽然是个石像,但从其姿态中依然可以看出这只大鸟的美貌,它头顶羽冠,尾拖翎毛,双翅羽毛飘飘,定格在那一瞬间。
这尊雕像四周有着数跟铁链,拴住它的四肢,脖子。
那人来到雕像面前,跪拜道:“大人,夏崇明已经死了,多谢大人能给在下这个一雪前耻的机会。”
他摘掉身上黑色的斗篷,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他的脸上被大片黑斑所覆盖,下巴处还长着一个巨大的肿瘤,一双眼睛黑少白多,好似郊野恶狼。
他本应伸出双手向前行礼,却因前几日被夏崇明断了手臂,如今只能拱着单手,向面前雕像跪礼。
没错,此人正是前几日夏崇明在游乐场遇到的炼魂者,当日他被夏崇明所伤便一直怀恨在心,以此为耻。
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居然能够打坏他的炼魂葫芦,断掉他的一臂。
他已经不知在这世间活了多少年头,炼了多少生魂,还是头一次吃瘪。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收不了她的魂魄,思来想去,便逃到了地府,来到了这雕像面前寻求帮助。
眼前雕像的眼睛忽然闪烁出丝丝红光,幽幽说道:“死了?死了又能做什么?我要她魂飞魄散!可恶,没用的东西!”
困住雕像的铁链忽然猛地抖动起来,一道风刃向炼魂者迎面劈去。炼魂者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向一旁躲去。
还好他动作迅速,这道风刃直直的打在了他身后的洞壁上。洞壁闪烁出一层金色的光膜,将那道风刃吞了进去。
炼魂者哆哆嗦嗦的看着身后的墙壁,趴下连连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小的也是能力有限,收不了她的魂啊!再说了,她要是魂飞魄散了,谁来给您就开封印?”
雕像沉默许久后问道:“她可回想起前世?”
“这……”炼魂者显得有些犹豫。
这个问题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那日他想收夏崇明的魂时,她忽然间性情大变,判若两人。双手一冰一火,眼中阴阳鱼令他畏惧。
可今日他在医院外偷偷窥探,却发现夏崇明其实什么也不会,就是一个刚刚开窍修炼的毛头丫头,如是她能有当日的10分之一,今日也不至于坠楼身亡。
于是他笃定了说:“大人,不曾!”
雕像听后,发出狂笑,尖细的女声在整个洞里回荡。她等了5000年,等的就是她记忆失,自投罗网!
这个消息让她欢喜极了,笑了许久后,她挑着嗓子说道:“去!快去!想办法把她给我引过来!哈哈哈哈,我要她亲手解开她自己精心布下的封印!”
炼魂者听完抬手行了个礼,便一溜烟得跑了出去。
夏崇明慢慢睁开眼睛,她很确定她刚才已经死了,从那么高的楼摔下来,还能活就怪了。
她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土地上。这条路很长很远,远到看不到它的尽头,路的两边有两道宽宽的河,河水浑浊汹涌,一浪一浪的拍打着路的两侧。
若是一不小心走得太靠边,就很容易被这些巨浪卷下去。
远处的天空被大片乌云覆盖,根本看不到天上的日月星辰。道路两侧种满了火红的花海,可在这里却丝毫谈不上美丽,甚至有些阴森。
夏崇明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她还穿着那件医院里的病号服,但身上却不见有一丝伤痕。无论是身上哪个地方,通通都不痛了,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她探了探自己的鼻息,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跳,这些都已经不在了。
夏崇明叹了口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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