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我怎么听着外面动静不对啊!”?

?关鑫感觉刚睡着就被身边的杨宇桓推醒了。??

“嗷……”棚帐外传来真切的狼嚎声,紧接着稍远处传来另一头狼的嚎叫声,之后近处的狼又回应着远处的狼语。听着好像它们之间在对话沟通,再细听远处的狼嚎声温和了许多,再后来此起彼伏的狼的吠叫声从远处突兀地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赶紧出去看看!”关鑫爬起来冲出棚帐,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郎宁生正站在火堆旁,面对着河岸旁的灌木丛仰起头,嘴里发出狼嚎声。更让他觉得瘆人的是他们的大法喇周围的暗黑处闪耀着一圈绿光。??

“天啊!这得多少头狼啊?”关鑫在心里惊叫着。周身不自主地一颤,冷汗立即冒出来。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脑海里快速地想着对策。可是还未及他行动,那圈绿光却瞬间如鬼魅一样消失不见,急劲的北风传递来远处重叠的四肢踏雪而奔的沙沙声。??

“还好,他们听懂了我的狼语。”郎宁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头看向已经放松下来的关鑫。??

“吓得我腿都软了!”杨宇桓从棚帐里探出头带着哭腔说。??

“我倒是不怕!看距离我的锡尔丹(箭、矢)应该能射到头狼。只要头狼死了狼群一样会群龙无首,各自逃命。既然六狼能和它们沟通,我就没必要开杀界了,和狼结仇毕竟不是明智之举。”高礼师淡然地从大法喇后面走出来,把手里的弓弩背到背上,又把箭矢插进腰间的桦树皮袋里。??

“我们俩也是被狼嚎声惊醒的。好险啊!”肖强和马伟博正站在另一辆大法喇前,手里都拿着弩和箭。??

“没事了,你们回去再睡会儿吧!”高礼师对大伙说。??

“谁还能睡着啊!东边的天空已经泛白了,太阳应该快出来了。我们还是收拾好东西早点赶路吧。那群狼没准还在附近监视我们的动静呢!”杨宇桓站在法喇上大声说道。??

“四狼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最好。”关鑫也赞同地说着。??

于是六个人快速地收拾好物品,上了大法喇,沿着结冰的河道向已经渐渐放亮的东北方行去。??

太阳快升到中天时,一行六人来到了勒克部。阿林族长听说他们的来意后立刻派人拿来了十几块上好的磨石,让关鑫他们挑选。??

看到眼前的磨石时关鑫心里惊喜不已,立刻走上前拿起一块黄绿色的磨石,它的纹理清晰,色泽如春天刚长出来的白桦树嫩叶一样鲜绿。用手抚摸光滑细腻如玉,拿开手时表面留存的雾状水汽瞬间消散;用手敲击,如坚木之声。??

“果然是松花石!”关鑫在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看来你对我们的勒克很了解啊!”阿林族长赞许地笑着说。他个儿虽然不太高却四肢健壮有力,眉淡眼小却炯炯有神,看着就精明能干。??

“我只是对勒克略知一二,哪敢在您面前显摆。您才是如雄库鲁(海东青)一样具有慧眼识勒克的人!阿林族长,因为我们还着急赶路,不能逗留太长时间,还是麻烦您帮我们选几块磨石吧。”关鑫谦逊地笑着说。??

“难怪我们部族的萨满昨日观星后说今天会有天神阿布凯恩都里的使者从忽汗水而来。这些是我们部族最好的勒克,我愿意把它们全部赠送给你们,只是希望你们从俄克斯海捕鹰回来时能到我们部落歇歇脚,给我们讲讲一路上的见闻,让我们这些久居山林的人也长长见识。”阿林族长拉住关鑫的双臂诚恳认真地说。??

“如此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您的慷慨相赠。从俄克斯海回来时我们一定会来拜访道谢。”关鑫也真诚地回道。??

阿林族长让人用鹿皮包好所有的磨石交到关鑫他们的手里,并亲自送到部落外,看着关鑫他们上了大法喇,顺着冰河继续向东行去。??

关鑫坐在法喇里忍不住又拿出一块块磨石仔细地把玩起来。其中一块如秋霜打过的枫叶一样红的磨石让他爱不释手,反复端详抚摸,还忍不住自言自语着:“这种松花石中的孤品即便在此时的勒克部也是百年难遇的吧,看来阿林族长还真是把家底都给我们了!”??

“这磨石就是制作清时的御砚松花砚的石材?”杨宇桓凑过来看着关鑫手里的红磨石惊讶地问道。接着他又饶有兴致地接着说到:“松花石不是出产于你们吉林吗?听喜欢收集各地名砚的一个本家叔叔说松花砚始于明,盛于清,是清代皇室的御用珍品,存世的松花砚多为北京故宫博物院和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民间收藏极少。松花砚曾经销声匿迹200余年。????直到20世纪70年代,在通化市二道江长胜村和通化县大村发现了可以制作砚台的石材,经与失传200多年的故宫博物院清朝藏品松花砚残片对比和鉴定,二者质地、名项化验指标完全相同。如此,当年的御砚才重出江湖,让今人得见其真容。”??

“你这个叔叔看来对松花砚还是挺有研究的!他说的不错。??

松花石是海相沉积岩,千万年在低温海水的作用下,温润含蓄,不燥不涩,平和淡雅,能吸附空气中的水分。以手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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