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想和润谦哥哥在一起而已。”周舒舒捂着脸,眼泪漱漱而下,忽而,她挪开捂着脸的手,放在眼前细细看着,呆呆道:“那天,那天他知道了,知道了我的计划,我不能就让润谦哥哥这么走了,不能!所以,我要留下他,留住他!哪知他这么不乖,润谦哥哥太不乖了,我的润谦哥哥变坏了,他变坏了……”

周舒舒摇着头,喃喃自语中似乎回到了自己杀死李润谦的那天——

“舒舒,这下你可吓到爷爷了。”周力声音带着些后怕,“你喜欢谦小子,爷爷也知道,你若想和他一起,爷爷自有办法让他和你提亲,哪怕绑过来也可以,你又何必如此,用自己清白做赌注?所幸你计划成功,总归他现在快要与你成亲,下次你可不许在如此先斩后奏,否则爷爷早晚被你吓死。”

“爷爷,你不懂。”周舒舒把玩着手中的发簪,发簪小巧精致,末尾刻了一个小小的“婉”字,“润谦哥哥太倔了,认定的事情九匹马都拉不回来,他喜欢杜婉,哪怕杜婉不喜欢他,他也只是想陪在她身边,这次设计于他,除了断掉他对杜婉的念头,还要让他对我产生愧疚,对杜婉,他则不再是‘清清白白’,读书人么?自有一股傲气和君子礼仪,如此致命打击,润谦哥哥自在我掌握中了……”

“你呀,从小鬼主意多。”周力无奈,他点了点周舒舒的额头,道,“不过你开心,爷爷便也无求了。”

“嘻嘻,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周舒舒笑了几声,道:“爷爷,更开心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哦?说来听听?”

“我写了信,让杜婉回来村子。”周舒舒道:“除了让她亲眼见证我和润谦的婚礼,我还要她……”

周舒舒话还没说完,但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打开,李润谦冲了进来。

“周舒舒,你怎能如此!”

几天前,李润谦辞了工作之事要去找杜婉的事情不知怎地被其父知道,其父一怒之下,把李润谦关在了柴房里,不准其出。李润谦家父在镇上稍有名望,如何容李润谦娶一个疯女子?

可李润谦怎会放弃杜婉,偷跑,示弱、麻痹……在柴房想尽办法的李润谦,被其父识破,终究未能出门一步,绝望之际,周舒舒竟还带来有关杜婉的噩耗。

李润谦还记得周舒舒入柴房的第一句话:“润谦哥哥,阿婉死了!”

这些日子,李润谦被关在柴房,什么消息也打听不得,听闻这话,如晴天霹雳,脑袋空白,无法思考,一双眼眸全然不信:“你骗我!阿婉怎么会死!”

周舒舒看着眼窝深陷,胡子拉渣的李润谦,心酸心疼之余对杜婉又痛恨了几分,周舒舒擦了擦眼泪,道:“我为何骗你?我知道润谦哥哥担心阿婉,前些日子派人打听阿婉的消息,得知阿婉北上,可到了半途,遇上了山崩,阿婉她……”

周舒舒泪眼迷蒙,她从怀里拿出一根发簪,发簪上沾着些许泥土,“有人看见阿婉,尸体挖不着了,只剩这个,大抵是无意中掉下的……”

周舒舒泣不成声,李润谦哆哆嗦嗦地接过发簪,嘴唇颤抖,却说不上话来。

周舒舒道:“润谦哥哥,你节哀,我带了清酒,替阿婉送行……”

话语未落,李润谦便抢过周舒舒手中的酒壶,他什么也不想,只想醉一场,但愿醉醒,只是梦一场。

酒从嘴里入了愁肠,带着辛辣和痛苦,李润谦不知自己喝了多久,也不知何时醉了,只待他醒来时,他还是在柴房,而周舒舒衣衫凌乱,哭红了眼。

见李润谦醒来,周舒舒泫然欲泣,“润谦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李润谦看了看周舒舒,又看了看自己凌乱的衣衫,脑袋轰隆一声巨响,踉跄着退了几步,不可置信:“舒舒,我,我们之间,怎么会,怎么会……”

“你喝了酒,一直叫我阿婉……”周舒舒说着,又止了口。

“舒舒,我、我……”不用周舒舒说,李润谦已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润谦,你,你混蛋!”狠狠刮了自己几巴掌,李润谦再也说不出话来。

懊恼、悔恨、痛苦……

那天,李润谦不知道周舒舒何时离开,他脑袋全然一片空白,愣愣地兀自坐着。

待有了意识,已是被其父带去周舒舒家提了婚事。

李润谦全程沉默,他能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他要对周舒舒负责。

只是李润谦料想不到,今天无意中走来,竟听到如此消息,柴房中发生的事是有预谋的,杜婉没死,一切都是周舒舒策划!

李润谦简直怒不可歇!

“爷爷,你先出去,这里交给便好。”望着李润谦红着眼眶,一副杀人的样子,周舒舒倒也平静。

周力闻言,担心地看了周舒舒一眼,可见周舒舒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便关了门离开。

周舒舒笑道:“润谦哥哥怎地如此生气,可是快要成亲的人,要开心才好。”

“我不会与你成亲。”李润谦冷冷道。

“不与我成亲?”周舒舒挑眉,“润谦哥哥,当初若不是我说服舅舅你定会断掉对杜婉的情和我成亲,舅舅会放你出来?若被舅舅知道实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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