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捉瑶歌也是颇为曲折,李蔻青不免诉苦:“她自幼在景教长大,论掩人耳目,躲人探查,倒也真是本事一流,她几度逃脱,吴舵主也是寻了许久。”
“哦,所以我分冰火蛊之时,你都不在射月坛,便是去捉她了?”
听着薛摩这语调里古古怪怪的意味,李蔻青心上欣喜,连忙自证道:“他们来报说捉住了,我一激动,就去看了,我有让人守在射月坛的,一有消息,我便会立马赶回来的,夫君,你肯定是最重要的。”
李蔻青本以为薛摩听完,应是舒心的,哪不知薛摩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甚至微微拢了拢眉心,李蔻青忙道:“怎么了吗?”
薛摩回过神来,笑笑:“只是觉得吴范和你走得倒近,为你鞍前马后的。”
李蔻青一愣神,继而她笑着,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夫君,你该不会在吃一个死胖子的醋吧?”
死胖子?薛摩笑着起身,瞥了床上人一眼,出门前不咸不淡,薄有笑意道:“呵,我要是吴范,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帮你。”
李蔻青还想理论,只可惜眨眼间薛摩已然没了影了。
薛摩一出兰芷苑,魑便从暗处跟了上来,走到薛摩身边,心急问道:“她怎么说?”
“说是吴范一直在帮她找瑶歌。”薛摩面色紧绷:“其实我倒也猜到是吴范了,我去问她,不是为了这个,而是……”
薛摩微微侧着面,似是在琢磨些什么,他幽幽道:“我一直在想,我命在旦夕逼蛊的那一天,她为什么会不在射月坛,原来她是去捉瑶歌了……”
魑挠了挠头,笑道:“二夫人待你,确实情深。”
“不对……”薛摩喃喃着摇头:“她的做法十分蹊跷,魑,要是你是她,在我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的情况下,吴范的人来报捉住瑶歌了,你会怎么做?”
魑几乎不假思索道:“会让吴范赶紧把人扭送回射月坛啊!”
“你会离开我病榻前去见瑶歌吗?”
“肯定不会啊!”魑一回答完,瞬间就明白了薛摩的意思,他瞪大着眼睛,显然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薛摩娓娓道来:“她要抓瑶歌,却不想让瑶歌出现在射月坛,又因为某种原因,知道瑶歌被抓后,激得她第一时间不得不去见瑶歌……”
魑眉头一蹙道:“二夫人和瑶歌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甚至可能……”
后头的话魑不敢说出来,薛摩停下了脚步,接上道:“甚至可能李蔻青从一开始就知道瑶歌要杀我哥,所以她不敢让瑶歌上射月坛,而是自己亲自去见她。”
“那她为何不禀报?”
“因为她也想杀我哥。”
魑吓得一个激灵:“为什么啊,那可是你哥啊!你唯一的亲人啊!”
薛摩摇了摇头,似是也有些想不明白,屈侯琰和李蔻青之间,无甚交集,三年都过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杀他呢,那是他哥哥啊……
薛摩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是啊,为什么呢?”
魑道:“自打瑶歌走后,我们有暗中派人跟着她,要不然二城主和她私下见一面?”
“嗯,你去休息吧。”薛摩接了过来,团子看着薛摩展信的样子,唏嘘道:“我知道瑶歌姐姐做的不对,但是,还是希望二城主不要记恨瑶歌姐姐,她也是有苦难言,都是可怜人。”
团子本就年纪小,听着她这种超越年龄的愁苦语气,薛摩有些想笑:“我记恨她,还会放她走?”
“嗯……也是……”团子一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薛摩笑道:“快去休息吧,睡少了,长不高。”
团子嘿嘿一笑:“那二城主也早些休息。”说完,一阵风就跑了,看样子是真的很怕长不高。
借着月光,薛摩将信读得认真,读完后他负手,有些疑惑,却又闭口不言,魑见状急得心痒,他撇过身子,眸一垂,伸手去扯薛摩拈在指间的信笺,薛摩没有阻止,魑便拿了信,读了起来。
读完后,魑高挑了眉,惊异道:“青稞?”
“我不认识,这人是谁?”
“这……”魑觉得离谱,但还是道:“是青竹苑的一名虫师,但是她……资质愚钝,胆子又小,怎么可能伙同张旦做这种事?!”
薛摩半信半疑地睨着魑,魑急了:“不是我说,你是没见过她人,真的!胆子就针尖那么点儿大!”
看着魑那皱巴巴的表情,薛摩笑了出来,随后又一脸正经道:“看样子现在我再见瑶歌,也无济于事了,问她和李蔻青的事情,她也未必会和我说的……”
“怎么说?”
薛摩又把信拿了回来,他低头略略扫过:“这封信也算是她最后想要和我说的了,她既然没提李蔻青,再去找她,她也不会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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