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午夜,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外出走动,尤其是在郊外。

林中的靠山小庙前,乌鸦叫了两声。

一个白衣人走到了被打飞的庙门前,怀中抱着两把剑,期待的看着庙里。

借着月光,能看见庙里中间有三具尸体,尸体上的血也变黑了。

庙里还有一座只剩半身泥像,这应该是刚被人给切开,泥像平滑的切口上染着血。

良久,沈仲文沉默了良久。

“哎。”

叹了一口气,头发有些凌乱的沈仲文脸上挂着浓浓的失望,抱着两把剑的胳膊也向下沉了一下。

方才他感受到远些有一股真气鼓动,这真气精纯磅礴,一般的内家高手也没有如此强大的真气,只有像他一样在江湖上有些名号的高手才能拥有如此真气,而江湖上成名高手的真气他或多或少都熟悉些,而这股真气却让人陌生的很。

而在这偏僻地界,据他所知没有其他成名高手在这活动,答案很显然了就是风十三的内劲真气呗。

将近半年前,在明航城,沈仲文和一众高手看见风十三用木棍舞剑,那剑术精妙的很!他风十三绝对有成名高手的实力!那剑法快的让人吃惊,让剑术高明的沈仲文都感觉吃惊,也让他心底也是起了一个念头,就是比试一下谁的剑更快。

他之所以追着风十三跑了这么久,不为别的,为的就仅仅是与风十三比试一场,看谁的剑更快更厉害些。

现在这小庙里除却残余的真气,哪里还有风十三的影子,沈仲文不禁叹了一口气,略有些失望。

突然,沈仲文的耳朵动了动,眉毛挑了一下,有些失望的脸上挂出了笑。

转过头去,就见一帮子人躲在暗处静悄悄的围住了小庙,围住了沈仲文,那帮人一个个手拿兵器,衣服五花八门,个个脸上带着凶狠,叫人一看便知道是一群山匪。

沈仲文脸上带着笑意,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对着那帮山匪点头示意,怀中的两把剑也轻轻一颤。

语气轻缓,声音平和就听他对山匪道:“都是有缘,晚上还能遇见。”

山匪见被沈仲文发现也不在躲藏,都钻了出来,粗略一看大概有个五六十人都是膀大腰圆的精壮汉子。

山匪中出来一个穿兽皮的独眼大汉,拿着嵌环大刀指着沈仲文道:“就是你小子杀了我的兄弟们?”

沈仲文没有回答独眼大汉的话,反而身子向前倾,秀气的脸上带着微笑问道:“你们知道快风剑风十三在哪吗?”

问完后沈仲文就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变苦笑,完全无视了眼前的这帮山匪,空出一只手,单手抱双剑,显得有一丝无奈。

白衣飘飘,自言自语道:“我也是,他们怎么能知道呢?”

说完沈仲文的腿就高高抬起,洁白的靴子像一只白狐一样灵巧的挪移。

他一脚如风般踢出,踢中了一个偷偷绕过来想要偷袭的山匪,那山匪被踢中后就吐出好大一口血,身子到飞了出去,吐的血则染红了小庙门前。

沈仲文左胳膊抱着一把剑和一个剑鞘,右手拿着不知何时出鞘的宝剑横在身侧。

剑身借着月光映出了东西,一面映着的是小庙里三具尸体和只剩一半的神像,另一面是那些拿着武器有些惊慌的山匪。

......

一缕阳光照在了风十三的脸上,脸上的泥斑被擦得干净,长长的睫毛动了两下,风十三有些倦意的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个陌生的房顶,脑子里还有些混沌,想不起来东西。

用手扶着额头,脑子里的混沌才消退了许多,他记着在自己从神像后跳了出来,看见四个土匪和一个女子,然后发生了什么就有些记不清了。

突然风十三感觉身下软软的,身上盖了什么东西,感觉很舒服,这种熟悉而又陌生舒适感.......

想了好久才回忆起来,这是躺在床上的感觉!躺在床上啊!他自从十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睡过床了。

心中想着:这不会是梦吧?一定是梦!我怎么可能睡在床上呢?那既然是梦就多享受一会吧。

躺在柔软而又舒适的床上,风十三感觉到了无比的满足感,这种仿佛躺在云端的感觉,和树干、石板路和房顶是多么不一样啊。

“嗯~~啊~~”

风十三都呻吟出了声音,真是太舒服了,十三年来头一回睡在床上。

就在风十三用身体的每一寸享受床的柔然时,一个身影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阳光。

“师傅,你醒啦!”

有些激动的声音传入风十三的耳朵中,让闭着眼睛享受的他不情愿的把眼睛睁开了条缝。

入眼是一个女子,现在眼睛还有些模模糊糊,看不清那女子的样貌,就能大概看清她身穿里外侠客袍,身材纤细的很。

于是风十三混沌的脑子里想道:梦见女人了,还叫我师傅呢。

嗯?不对?师傅?

猛地坐起身,风十三半睁开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环顾四周,风十三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房里,房里装饰的还不错很清雅。

而他也意识到自己没有做梦,刚才他是真真正正的躺在床上,是真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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