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叶隐!”叶隐说道:“我是来祭奠周大公子!还请节哀!”

“你杀害了我们少堂主,还敢来这里?来啊!给我拿下!”周墉辰一声暴喝,门徒就要动手。

“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周老太太见到仇人,就要冲上去跟叶隐拼命。

叶隐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稳如泰山,云淡风轻,仿佛灵堂中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田惺惺和陈芒两个人可就不太好了,面对这样的群情激奋,而且还都是江湖中人,吓得双腿有些筛糠。

看这些人的情绪,估计分分钟就能将他们剁成肉馅儿。

但叶隐的情绪也感染了他们,重新站定,摆出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架势。

当叶隐的兄弟,就是要有这种勇气。

“等等!”周墉良挥了挥手,门徒暂且退下。

周楠过去将母亲拉住,扶回椅子坐下。

“叶隐,我周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我儿性命?”周墉良问道。

“人不是我杀的。”叶隐说道。

“不是你杀的?我们这么多弟兄亲眼看到,你还想抵赖!”周墉辰咄咄逼人。

“亲眼看到?谁亲眼看到了?”叶隐眉毛一挑。

“让田大行他们过来!”周墉辰吩咐一声,不多久便有门徒推着轮椅进来,上面坐着正是田大行几个。

他们自认没有保护好少堂主,坚持要在这边给周天守灵。

见他们一片诚心,态度坚决,周墉良也就准了。

“就是这个小子!是他杀了少堂主!我跟你拼了!”看清叶隐,几个家伙就要扑过来拼命。

但他们都断胳膊断腿的,摔在地上,也要向叶隐爬过来,被其他门徒搀扶回轮椅坐下。

还是用眼睛狠狠盯着叶隐,想用目光杀死他!

“你叫田大行是吧?”叶隐瞄了几人一眼,轻蔑说道:“我看你不太行啊!就会像只狗一样在地上爬。”

“什么……”听他当众侮辱自己,田大行更是恼火,又要冲上去。

“想杀我是吧?你要是比我厉害,就放马过来,真刀真枪,要是实力不行,就老老实实待着,要是实在想不开,建议你去自行了断。”

叶隐继续说道:“你好歹也算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江湖的规矩?能动手,就别逼逼,就这么骂,能把我骂死?”

听他这话,田大行羞愤难当,但真的是哑口无言。

实力不如人,要是在这么闹下去,就是哗众取宠,不光给自己丢人,也给‘鸿堂’现眼。

“尔等宵小!是欺负我们‘鸿堂’无人!”周墉辰喝道:“你一个杀人凶手,也配跟我们讲什么江湖规矩!”

“我说的不是你是吧?上次把你教训得还不够惨是吧?”

叶隐指着周墉辰的鼻子说道:“你们要是想打,就放马过来,多少人我都奉陪……你以为今天我来是给你们解释的?你们这些杂毛还真不配!我是答应给周楠一个交代!”

“叶哥……”听他这话,周楠的眼睛又湿润了。

“那好,既然你想给周楠一个交代,我就听你的交代!”周墉良说道。

叶隐点了点头,又转向田大行,问道:“你说周天,是我杀的?”

“是你杀的!我们这么多兄弟和白公子都能作证!”田大行朗声回答。

“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他?”叶隐继续追问。

“哪只眼睛……我们,我们没看到……”田大行喃喃说道,气势弱了几分。

“没看到?你不是很肯定地指正他吗?”听他这话,周墉良也纳闷了。

“我们没有看到,但听到了!”

田大行说道:“你把沈经理打伤之后,就拖着少堂主进了旁边的巷子,很快就传出他的……喊叫,肯定是被你虐待殴打!”

“如果不是你把他打成重伤,他怎么会不治身亡!”田大行又补充了一句。

“当时那边就你一个人,没有第三个人,你想说是周少堂主自己撞到头了吗?”‘马面’跟着说道。

“呵呵……听到……”叶隐嘴角一勾,突然爆喝一声:“动手!”

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们有埋伏!快卧倒!”听到‘枪声’灵堂中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趴在地上不敢稍动。

“咯咯咯……过年喽!咦?这么多人磕头,我可给不起压岁钱!”就见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小丫头,手上拎着一截木棍。

木棍的尽头绑着一串‘大地红’鞭炮,还在继续爆开,响声震耳欲聋,一股硝烟味道弥漫开来。

“胡闹!”看到是小孩儿放炮,他们才爬起来。

刚刚,就连周墉良和侯四通都钻到桌子底下,躲到椅子后面。

那‘马面’更是过分,随手扯过身旁的两个‘地府’教众挡在身前。

关键是这两个教众,被他当做‘挡箭牌’,却无畏无惧,‘地府’的人还真是彪悍愚忠。

想起刚刚的狼狈样子,这些自诩为江湖中人的家伙,脸上无不羞愧难当。

不过,外面门徒重重,把守森严,怎么让一个小丫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灵堂,都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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