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芈姒哪里来的劲头,秦梦被他颠簸如一张纸人似的,晃荡着床榻吱呀呀作响。

芈姒气力用尽,便将秦梦仍在了床榻之上,随即从一名大汉身上取出一枚黑色木牌摔在了秦梦头上。

前面被芈姒疯狂的颠簸倒无事,然而这块木牌却正砸在秦梦右眼上,立时眼前金星乱冒。

秦梦抓过木牌,当时愤怒的怒火就熄了下去。

原来竟是自己随身携带的扁鹊令,上面雕刻的鹊鸟摸了不知多少遍了,一摸就知。

这是自己行医的招牌,即便白发苍苍的医者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秦梦故而随身携带在带钩之上。

秦梦再去腰间去摸,果然不见了,想了想,应是在草丛之中被那逃脱女子撞倒给遗落在了地上。

秦梦长叹一口气,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失误害死人啊!看来以后身上无论如何不能带什么零碎啊?无意之中就惹祸上身了。

芈姒怒目而视:“还敢说这不是你的扁鹊令?”

今晚秦梦领略到了楚姬芈姒狂暴的另一面,却也让秦梦知道了楚姬是个性子单纯的人,否则就不会这般直接杀上门来,因为他心中没有城府,思虑事情就简单,她还以为只要自己妥协了事情就能摆平!

面对这样一个对手,秦梦倒一下子坦然了,躺在床上,捂着一只眼睛呵呵笑道:“难道夫人就是那在猎户石屋中与吕不器相会的女子?”

楚姬芈姒陡然安静了下来,恐怕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句话。

毕竟她是王的女人,而秦王是秦国的至尊,而她却给秦王带上了绿帽子(其实秦庄襄王子楚在史籍中就是带绿帽子的专业户),这不仅是在侮辱秦王子楚,更是在侮辱整个秦国。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一旦曝光,她死虽小,将会连累华阳夫人在内的所有楚人外戚为之羞愧。

秦梦不顾眼前满天的金星,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镇定自若的用手拿去脖间的两柄宝剑说道:“小子是在山中石屋见到了吕不器,但却没见亲眼见到夫人,此事真和小子无关,只是事情凑巧,同芷阳令闲游于此,遇上了此事而已,那四名女子更是和小子没有一点瓜葛!若真是小子指使,为何会允许芷阳令搅黄了此事呢?”

此时芈姒表情已由愤怒转变为了惊诧,不过仍然紧蹙眉头,良久之后,芈姒还是狠狠的对秦梦说道:“不是你指使,那么就是赵姬所为!她必是想让公子正即立太子,故而不遗余力的巴结讨好王太后,她也许想到了我有一天会像太后一般夺了她的儿子,故意寻我短处,用此手段来要挟我!”

芈姒不止一次提及赵姬,秦梦却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要怀疑赵姬呢?

秦梦不解问道:“夫人为何不怀疑韩夫人呢?”

芈姒言辞凿凿的说道:“这四位女子乃内史夫人的女婢,内史夫人携他们拜见我们夫人时,赵姬脸色异样,入驻离宫之后,本夫人更是不经意见到她们神色慌张的交谈,吕肆曾是吕不韦的门客,自然忠心不二,不是赵姬指使还会是吕肆夫人指使?”

难道赵姬认识这四位女子?秦梦也听了很是纳闷,芈姒应不是说谎,以女人头发丝细的心眼,必是看到这异常情景,事情发生后,楚姬再往上面附会,自然越想越可疑了和赵姬有关了!

这四位女子,果然出自嫪家班那四位女子,从楚姬口中得知,也省得自己找人确实她们身份了。

秦梦突然想到了嫪家班,立时激灵灵打一冷战,赵姬也是出自嫪家班,她们相互之间认识就有了可能,芈姒说的没错,她们是相识的!

若赵姬与她们相识,那么以韩非的心机,会不会利用楚姬和吕不器之间的私情大做文章,将此事嫁祸在赵姬身上呢?嫪家班的四位佳丽无论如何是和他韩非扯不上一点关系的,相反还能嫁祸到自己身上……

秦梦不敢再往下想了,韩非都敢干绑票此等下三滥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敢干呢?

秦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又问芈姒道:“那逃亡的女子是否追到?”

楚姬没有回答。

楚姬芈姒虽不作答,但秦梦也已从他绝望的表情之中看到了答案。

突然从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文昌君……秦子……”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呼喊,秦梦知道这是赵姬来了。

楚姬浑身一震,全身紧绷,俏丽的面庞遂带了杀气。

那四位女子的事情,秦梦心中如明镜般,自然知道赵姬在此事中是无辜的,便也大大方方的对楚姬芈姒说道:“夫人不需惊慌,赵夫人是否涉及其中,待会小子直白相问,请夫人躲在屏风后,暗中观察赵夫人反应就可推测一二!”

楚姬点头,随跟着他那两名心腹,躲匿在了床榻旁的屏风处。

秦梦站起身来,一边呼喊:“夫人来了,有失远迎!”,一边将房中墙壁上的其他油盏一一点亮,一为方便楚姬芈姒看个清楚,二为自己看个清晰,楚姬砸这一扁鹊令,眼睛混混沉沉,已是视力模糊了。

秦梦捂着眼睛就将赵姬迎进了房中,赵姬应是才做完豆腐,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秦梦也不得不感叹,做豆腐的女人都是豆腐西施。

“哎呦,秦子这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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