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琳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让情窦未开的赵正不知所措,干着急直搓手。

显然芈琳成熟些,她这般哭泣,无非就想让赵正多安慰她几句,谁知赵正竟不耐烦的抱怨道:“哭!哭什么哭!群狼围你一夜也未见你哭一声,眼下不是好好的吗?怎生得那么多眼泪?本来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就难看,再哭就是丑八怪,你当去学我温良贤淑的左清姊姊!”

这般直白的话语,对于善妒的女子来说,无异胸口插刀,芈琳一时间嚎啕声又高了许多。

卫角经历适才的惊魂恐吓之后,老实多了,只敢在远处吐吐舌头,大概替赵正的不解风情而着急。

周围一众人等听到耳中,皆是捏鼻忍笑,就连一同被掳来到壮汉也是咧嘴傻笑。

秦梦紧走几步来到壮汉身前,抱拳作揖道:“将军可是项燕项公?”

秦梦对于这位顶天立地的大汉充满了无限的好感,单是身上散发出来男人至阳至刚之气,就足以让人摧眉折腰了。

秦梦暗自思忖,也许他孙子项羽也就这个气度吧。

项燕打量了秦梦一眼,指着身后环伺拿剑相逼的墨门隐者骄傲的说道:“你就是威名远播的秦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若不是主母性命受人所迫,就这几柄剑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项燕身壮如山,肩上血染的伤口浑不在意,力拔山兮,一人可以钳制十几人的长矛,秦梦亲眼所见,知道项燕所言不虚。

秦梦挥手让墨门兄弟撤去,再次躬身作揖致歉道:“久仰项公威名今日一见,小子三生有幸。得知项公一路上遭遇劫难无数,但都能化险为夷,说明将军威名不虚!如今公子和王女相见,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南山到咸阳咫尺天涯,我们当玉成良缘,让他们百年好合,你说呢项公!”

项燕颇为受用秦梦的一通马屁之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秦梦接着问道:“项公从军营来,可知眼下是谁主事?”

项燕鼻子出气,竟轻蔑的大笑了起来,对着秦梦说道:“一个酒囊饭袋的副将!听说还是出自赵氏宗族,秦王的叔伯辈。我呸!主帅为人所掳不知所踪,他竟甘心受制于人,不去奋力救主,反倒坐等贼人践诺,真是气煞人也!这厮竟还压制袍泽行动,如今军中也已形成两派,随时可能出现火并!情势堪忧啊!”

秦梦听闻大吃一惊,哪里是酒囊饭袋?显然副将被人收买了,否则换个人也不会寄希望于贼人坐以待毙,秦梦神情严峻的问道:“另一派何人为首?”

项燕苦笑道:“是个蛮小子,听说是桓将军的亲卫,这小子宣称郎中令找不回来,那就行动寻找公子正。这人虽楞,但却不傻!所言倒有道理,故而得到大家拥护。”

项燕又指着肩头上的箭伤说道:“项某肩头伤患就是拜他所赐!整个军中也只有这个小子可以与我在箭技上一较高下!”

项燕口中的愣小子就是李信,单凭今日他的表现,就不枉日后秦始皇对他的信任器重。

秦梦眼睛一亮,满心欢喜的说道:“将军可愿助小子一臂之力,将公子和公子夫人安全护卫回咸阳吗?”

项燕一脸正色说道:“责无旁贷,这也是项燕的分内之事!”项燕略一思索,随口问道:“秦子是否想要项某击杀赵副将,夺取兵权?”

秦梦愕然,确实是要夺权,不过却不是想着击杀主将来夺权。

秦梦认为趁人不备,用麻袋套头,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夺权方式,至少没有那么血腥,同时留着有内鬼嫌疑的赵副将,也好震慑真正的幕后主使。

秦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项燕嗤之以鼻,认为秦梦不是一个磊落光明的男人,表示了羞与为伍的不屑。

秦梦无奈的摇头,并不和项燕计较。因为秦梦知道,他们项家刚烈的性子为他们赢得了无上的荣耀,同时也将他们推向了毁灭。

项燕不太满意秦梦的偷偷摸摸,但碍于这是文昌君的主场,最后还是捂着鼻子,替秦梦奔走效力了。

李信见到秦梦和赵正时,表现出了失望之意。他倒直言,郎中令被人所擒生死未卜,他们这些亲卫难逃失职之罪,前程凶多吉少,他也已准备好了同赵副将的火并,本想打算通过找回公子和文昌君将功补过,可谁知期望破灭的这般迅速。

秦梦哑然,神秘兮兮拉他到无人处,低声问道:“想要立功?跟我走就对了你知道什么功最大吗?”

李信支吾了半天也未答上来,秦梦勾勾手指头,示意他附耳过来,“功高莫如救主!”

“啊?大王有难?大王怎会有难?”

“郎中令都被人所擒,你说大王……”

李信很讨厌秦梦说话支支吾吾,让人忒着急,伸着脖子老半天,才得到秦梦的半句回答。

“那还不速回咸阳勤王,在这里耗什么呢?”李信真是急了。

“不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需要纯洁队伍,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秦梦认为氛围渲染的差不多了,便对李信合盘托出了计划。

李信听罢,当即抱拳单腿跪地表示以秦梦马首是瞻。

秦梦不知卫角什么时候凑到了身边,拍着高他两头的李信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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