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忠勇之士,小弟真是艳羡兄长门下有如此门客!”目睹全过程的秦梦不禁感叹道。

“贤弟,就莫要添乱了。如今燕赵之地上的百姓疯狂挖掘长城,此事都因愚兄寻金而起,朝中不免有人弹劾与我,王兄耳根子本就软,愚兄心忧不已啊!”平原君赵端黯然说道。

赵端虽是纨绔子弟,但受父亲老平原君赵胜多年以国为重观念的熏陶,关键时刻,他也懂得讲政治,毕竟赵国安危关系他个人荣辱显贵。

不过秦梦一句话却打消了他心中的这丝犹豫。

“长城毁坏,未尝不是兄长大功一件,小弟还要替兄长向大王请功,没有长城阻碍,赵国可向北拓土二百里!”秦梦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神,让平原君感受到了一种温暖和轻松。

“哦?贤弟果然不同凡人,语出惊人,为兄愿闻其详!”平原君竟也一本正经请教了起来。

谁知秦梦又讥讽的说道:“小子只是宽慰你之言,你还当真了。不论怎么说来,戍边卫国,连城墙都让人挖塌了,这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小弟急着还要出兵增援前方关隘,也免得落人口实!”

秦梦从其身边跟前经过时小声说道:“兄长还不动身挖掘另外两处宝藏?小弟愿分兵为兄长行方便,到时分他们些就是了!”

秦梦所言再明白不过,这是全力支持平原君挖掘城墙来寻金,身后三千铁骑精锐,数位将校,那就是代表整个赵国军方,拉他们下水,纵使违抗了国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平原君有了盟友,脸上愁容立时散尽,立时挥鞭,喝令一众忠义门客向最后两处藏金地点进发。

他们晚了一步,两处藏金地点,早就让人发掘了出来,秦梦率领大军追击四处奔逃的乱民,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大量金块子,足有千金之巨,有些百姓收获颇丰,奔逃中将金子散落一路,以至于追击的甲士,返过身来捡拾地上金子。

沿长城一线的关隘甲士全部戍卫城墙之上,并没有有效阻止长城的不断塌陷,任谁都知道,他们在监守自掘。

百姓们和戍边甲士之所以能有如此动力,那是确确实实见到了旁人从长城地下挖出了实打实的金子。

长城沿线,燕赵边地,易水之上到处上演着鹰抓小鸡,兵抓民的欢乐场面。

傍晚时分平原君赵端随同秦梦返回武阳城下时,手中攥了两块不大的金子,他颇为自责埋怨:“寡人怎么不早到一步,一大坑的金子都让人挖掘去了,只残留了这区区两块碎金子,要他何用?”

秦梦笑道:“财运都是天意使然,兄长虽未得获金子,然而却捉获了大量燕人,若是将他们当做奴隶贩卖了,其中得利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平原君赵端自从昨日尝到掘金获利之快之省力的好处后,便看不上贩卖奴隶所获得那点利润了,“一个奴隶五六千钱,我却要供他们吃喝,还需大军押解,算下来,贩卖千人,我才得利一二百金,这里哪有一锄头下去就是千金巨利来得痛快啊!”

“看来兄长前去鲜山寻宝,志在必行了!”秦梦问道。

平原君赵端幽幽说道:“两三千里之外的蛮荒之地,寡人是不会去,为兄会派心腹门客前去探路,若真能找到宝藏,我与他们平分就是,寡人想那被掳不知踪影的箕公,终会去朝鲜之地!”

秦梦和平原君闲谈之时,突然一众燕国甲士拥着一辆驷马车驾匆匆来到了秦梦和平原君的面前。

车帘挑开下来一人原来是燕国相邦爰渠。

“小子见过姑父!”平原君赵端随意拱手算是见过亲戚爰渠。

“老夫有求秦子,我家太子被你们当做乱民抓了起来,还望秦子,平原君速速搭救我家太子!”爰渠面脸焦急之态诉说道。

秦梦同平原君对视一笑没想到还有此事,堂堂燕国太子混迹百姓之中竟也热衷淘金。

事关两国邦交,秦梦表现出相当热情的态度,陪同爰渠找了好几座关押俘虏的大牢之后,才终于找到了满身黄土,也看不出身份高贵的燕国太子丹了。

满脸通红的太子丹压抑着满腔的羞辱,一头扎进爰渠的车中,便向馆舍驶去了。

“感谢秦子大力协助,否则丹太子又要多受罪了!”燕相爰渠致谢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派寒暄客套之后,爰渠又将话题拉到了昨日未提及到的燕赵易土之事上了,“今日老夫也已向三地之上的大小封君知会了,他们表示全力支持秦卿修建作坊。不过老夫却有一个疑问,秦子准备如何处理易土之事呢?”

秦梦年少老成的说道:“爰公必也为易土之事头疼吧?一方廉颇老将的推举燕相之功得承情,另一方又要顾虑燕王想要保持此地的燕人势力。”

爰渠听闻秦梦一语道破天机,不由瞠目结舌,连连点头,拱手作揖,盛赞秦梦年轻有为,才能盖世。

“明人不说暗话,廉大将军,让我务必铲除武阳三地之上的燕人旧势力,而燕王必然要保留燕人的旧有势力。若是强行驱赶自然免不得一场杀戮,小子向来慈悲为怀,想来想去,要想避免再次战乱,唯有让边地上的赵人和燕人成为一家人!”

爰渠不明秦梦其意,不由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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