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喘气的赵正,突然仰天大笑道:“为了救我?我看你就是谋夺我的江山社稷而来吧?”

看着灯火映衬下鼻青脸肿的赵正,一片好心却被他当做驴肝肺,秦梦气愤的还想上去狂轮几拳,凝视赵正两眼之后,冷冷说道:“爱信不信!枉负你一番建功立业的野心,怎奈你不会识人,最终要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这一刻秦梦恨不得透露天机来表明自己的清白以及赵正不可理喻的偏执。

赵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顺势坐起来,不屑的说道:“寡人最悔把你当做至亲至密的兄弟,现在想来,你处处都在算你我!一切看似为我谋划,其实都在为你复辟周室谋划!今夜你是否很得意?

你北连燕代,西连匈奴,只要攻破我国都咸阳,天下合纵大军就会趁势灭了我秦国,到时你就可轻而易举完成复辟周室的大业!”

“放屁!一切操碎心肺的谋划,都被赵正碾踩在了脚下,秦梦寒心而且愤怒,不禁爆了粗口。

赵正站了起来,捋了捋他那凌乱的美髯,冲着秦梦轻蔑的笑道:“哈哈哈……心虚了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既想富有四海,还想受人称颂。周室的郁郁礼教,寡人不稀罕,寡人喜欢用铁骑战车兵甲碾压一切挡在我前行道路上的绊脚石!”

“大王,城下匈奴马骑如何处置,还请定夺!”一旁躬身执礼焦急等待的章泉,插言打断了赵正和i秦梦之间激烈的争吵,高声喊道。

多年不见,曾经孤僻的少年章泉,在秦王赵正的手下也已成为一位干练的将军,秦梦由衷的佩服赵正调教臣属的手段。

位居九卿的章泉,还能称自己为一声兄长,说明就不是少恩寡义之人,秦梦心中颇感欣慰。

“让他迎敌,他不是说此来咸阳是为了救我吗?”赵正突然指着自己对章泉喊道。

大敌当前,秦王赵正还在盛气凌人,不识时务,秦梦心中冒出一丝要让他好看的心思,也就没有及时应答赵正丢过来的话。

“你是想趁机出城?”赵正轻蔑的讥讽道。

呜呜呜……咚咚咚……

城外号角战鼓之声愈发浩大几乎掩盖了秦王宫中的骚乱声。

秦梦看了一眼隔壁隐没在周遭灯火之中的文昌君府邸,那里有自己心爱的人,要是头曼搞得动静太大,也会惊扰了左清。

不论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左清一人,自己都不会在这个秦国危难之际和赵正赌气,自己绝不会去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我救就我救!我的女人押在你这儿!等我将匈奴铁骑大发走后,再向你要回我的夫人!”秦梦也学着赵正气势凌人之态轻蔑的说道。

以为赵正会领自己的情,没想到他却固执的拒绝道:“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不就是城下一小撮胡人吗?即使十万之众的匈奴铁骑兵临城下,寡人一样全歼他们!”

就在秦梦震惊之时,赵正大步向外走去,蓦然回头,竟轻蔑的说道:“东胡王的夏子,可敢随本王,到城头一观战局?”

称自己为东胡王的夏子,这就是在骂自己的祖宗十八代,这话从他人口中说出,也就一笑而过,这话却是从赵正口中说出,秦梦听了很不是滋味。

好吧,去就去!不为其他,就是为了当面验证一下自己对赵正的这份友谊绝不掺假!

为了不让芈琳尴尬,便将三女留了下来,秦梦随即领上了一众兄弟,跟在赵正玉辂之后,向城外奔去。

登上咸阳城墙,秦梦见到城外民宅燃起了熊熊大火,到处都是四处逃散的百姓,西去的官道上,驻扎了一支足有千人的马骑。

“下面可是匈奴人的马骑?”秦梦问并肩而立的赵正道。

“除了你的匈奴养子,谁还会找死呢?”

威严的通天冠戴在鼻青脸肿的赵正头上更让秦梦觉得滑稽十足,不过秦梦这次却无心在暗嘲赵正,不禁味道:“西戎诸部没有派兵吗?”

“缭王兄你终于了你的阴谋!可惜啊……哈哈哈……”赵正突然发声大笑道。

不对啊!两日前,阴山下秦梦可是听说魏丑夫联络了西戎诸部和匈奴一同偷袭秦都咸阳,自己还特意交代头曼不可太过出头,随大流即可,难道头曼还真想攻破咸阳,救出左清?

秦梦对此很意外。

“报大王,十万匈奴铁骑已在雍城外遭受我军伏击,他们差点全军覆没,败兵也已全部溃逃,这是蒙武将军的报捷竹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秦梦的眼前,向赵正躬身递上一卷竹简说道

赵正拿起竹简,抽取封泥,在火把下看过,勃然冲着秦梦朗笑,而后用竹简拍击手掌得意说道:“全赖王叔,及时窥破周王子缭的灭国阴谋!来人制令,为少府令加爵三级,追加封邑三千户!”

少府令公子子婴立即向秦王赵正再拜稽首致谢,不经意抬头,看到了秦梦一双大眼正在瞪视着他,身子一怔,惊呼道:“大王,他是周王子!”

秦王赵正如同凯旋之将得意的望着秦梦慢条斯理的说道:“是啊!王叔没看错,他就是缭王兄!一面说救我,一面又用兵威胁寡人,如此大的胆量,世上除了他,还有谁呢?”

“那还快些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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